在厨娘的央求下,她原本打算把小女佣赶走了事,但经过身边“忠仆”的挑唆,便改了主意,决心打死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死丫头,给那些还在痴心妄想着能和主人攀上关系的佣人一个下马威。
那丫头被公开处刑了,庄园夫人身边的老佣人拿着一根粗铁棍将她活生生打死,小丫头的下半身在第一百下的时候就已经血肉模糊了,我站在层层包围的人群之后,看着她痛苦地尖叫着,但四周的人却没有一个愿意为她出头。
我并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她对我来说毫无价值,自然也就没有救她的必要。
尽管在某个瞬间,我们似乎对视了,她哀戚地向我求救,但我却对此视而不见。
或许我曾有过一秒的迟疑,在想到克莉尔那张永远灿烂的笑脸的时候。
这件事当然是瞒着克莉尔偷偷进行的,在小女佣死后的几天,小东西终于被放出来,那个女人又为她添置了茶艺和插花课,她整天都很忙碌,以至于来不及发现自己的朋友已经因她殒命。
但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宁静。
她终于还是发现了,然后像个疯子一样,拒绝进食和上那些无用的课程,她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任凭那个女人使尽手段,或是威胁或是哀求,也依然无动于衷。
我像之前那样,如法炮制地闯进了她的房间。
她正蜷缩在角落,眼神空洞得像只精致的人偶。
我的心脏不可抑制地抽痛了一下,于我而言,这是从未有过的情绪。
我朝她噤声走去,她却再也没有满眼依赖地扑进我的怀里。
“我们逃吧。”
我拨开挡在她眼前的碎发,第一次试着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同她说话。
事实上,这是一场谋划已久的逃走剧,只是从独角戏变成了两个人罢了。
我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带上克莉尔,在我的世界里,身边的人无非分为两种——玩具和残次品。
但这个和我血脉相连的妹妹似乎放在哪一类都不合适。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很快垂下。
“西可死的时候,哥哥看到了吗?”
我沉默了。
她没有吵闹,只是恍惚着“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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