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谙郁闷看他一眼,“你逮着机会就数落我。”
连宵坐到曲谙身边,道:“昨日萧责来了。”
“哦。”
“我看你是一点儿也不担心。”连宵道,“萧责人精着呢,事发突然,我露了不少马脚,他大概是看出来了,极有可能会再回来。”
“哦。”
“还‘哦’。”连宵感觉自己是在对一团棉花说话,“到时候该怎么办你想好了吗?”
“他若再来,我就对他说‘你回去’,他就回去了。”曲谙道。
连宵无语凝噎地望着他许久,才道:“你说回去就回去?还以为自己是庄主夫人呢?”
曲谙幽怨地看着他。
“失言,掌嘴一次。”连宵拍了拍脸颊,“曲谙,好不容易重获新生,你要珍惜,明白吗?”
“明白了,娘。”曲谙嘟囔道。
“我马上拿刮痧板来。”连宵作势站起来。
曲谙忙拉住他,“我错了!”
连宵白了他一眼,继而又很是认真道:“你走罢。”
“你赶我啊?”曲谙受伤道。
连宵要被他气死了,“我这儿要是能护得了你,能让你走吗?要说还是你不好,定时你偷跑出去被偏院的人发现了,不然怎会引起不归山庄接二连三的警觉?”
曲谙蔫蔫不说话了。
“我也不好。”连宵叹息,“若我当年多在武学上用功,也不至于让你走了。”
“你自责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曲谙道,“我其实有点本事的,不然怎会挨折腾那么久了也死不了?”
“死不了就能让你再受难一次?”连宵瞪他,“别说了,过些日子那只虫王就回来了,到时候你跟他走,躲到远远的。记得给我来信,我会去找你的。”
“哎……”
连宵知道曲谙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没给他发表意见的机会就走了。
五日后,剌觅来了。
经过一年多的磨炼,他的脸变回了原本颇具异域色彩的深邃和他特有的呆愣,人看起来强壮了不少,手里牵着缰绳,身后跟着一匹乌黑健美的骏马。
“哎呀,剌公子回来了!”
“我不姓剌,我姓阿热曼莱布索……”
“快闭嘴吧,等你说完天都要黑了。”连宵毫不客气道,“赶紧沐浴去,半年没洗了罢?”
“我回来的前一天就洗了。”剌觅不满道,“你就知道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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