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宇结巴了一下,“不,不客气,吃蛋糕吧!”
唐笑笑摸了摸肚子,说:“骆北哥哥,这个礼物其实是祁南哥哥送的,他寒假的时候就给秦正宇了,让秦正宇在合适的时候转交给你,没说是生日礼物。”
“嗯,我知道了,”骆北停了一下,“下次叫他自己送给我。”
抱着第二天拿机票去班里和祁南搭话的心,骆北一大早就但班上了,等到了早自习开始,祁南还是没有来。
他抬头的次数太频繁,何萧注意到了,对他说:“祁南奥数过了初赛,参加上面的集训去啦,得一个月后才能回来!”
骆北表面不屑地回答:“关我什么事?不用告诉我。”
原来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祁南在独自散发着光芒,从不向他炫耀,他没办法嫉妒这么优秀的祁南。
与其再为自己的无知找借口,不如说他从来没关心过祁南……
前桌空了后,骆北上课不睡觉了,正襟危坐着,笔记丝毫不漏地记下。每天上学放学,两点一线的生活,不惹事不闹事。
他只觉得少了些什么。
一天骆北没有上下午的自习课,回家早了,主卧的争吵声让他怀疑自己幻听了。
女人的嗓音尖锐,冷嘲热讽道:“我真是求求你别回来了!没有你我也能过得很好。”
男人压抑着情绪,好言好语跟她说:“我只是想要一家人的生活,佩佩,你怎么不相信我?”
女人摔了一件什么东西,砸在地上闷响几声,“我从年轻时候跟着你,到现在二婚也没有人要,你倒好,过得有滋有味,情人都不知道换了几任了,现在来找我复婚,不可笑吗?”
男人说:“逢场作戏而已,你怎么就不懂!”
女人是袁佩芝,男人是骆友民,骆北的便宜老爹,这么多年没见过一次面,听声音都是陌生的。
他们的对他让骆北很明白,骆北走近了一些虚掩着的门,想听得更仔细。
袁佩芝说:“当时是你自己跟着别人跑了,还编的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什么我们俩没有爱,我呸,我年轻的时候,是谁在我家门前跪着说,此生非我不娶的?提离婚的又是谁?”
骆友民面上挂不住,上前两步,拉着女人说:“行了,你冷静点,不复婚就不复吧,我想把骆北带走,他在我那儿能接受更好的教育。”
袁佩芝甩开他,“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你说带走就带走?把我当什么了!刚离婚时怎么不见你想养,现在来要,怕是想有个人给你养老送终吧?”
她的话说得又重又狠,骆友民一脸受伤,“佩佩,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有敌意,我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
“我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才觉得你多可恨,”袁佩芝把骆友民往门口推,“行了,你快走吧,等会你宝贝儿子要放学回来了!”
骆友民任由她推搡着,用力推开了沉重的门,咚一声,让他们同时停下来向门外看去。
骆北遭受避无可避的冲击,摔倒在地,手臂撑在破碎的玻璃上,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他吃痛地站起来,对着和他长相相似的男人,说:“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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