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诶?”
同样听到熟悉的语言碣眨眼安静下来,嗅出这个人就是另一个要找的对象后脑容量不太够用,四下打量空空如也的平台确定再没有其他人,秀眉直往中间挤。
人鱼往上飘了段,枪口跟着挪了几度。
舔舔嘴唇吃口红冷静一下,碣突然捂住自己的眼睛发出呐喊尖叫。
“你能看到我!!”
琴酒觉得自己看到了海市蜃楼。
浴室中潮湿温热的空气随开门的动作沾染一身,酒厂杀手原本孤狼般天生难驯冷峻野性的眼神动摇,在看到门内场景之后,他开始怀疑自己可以狙七百码外目标的眼睛。
已经死在自己手里的恋人,此刻正衣衫不整地坐在浴缸里。
就在数米外,只要伸手就可以触碰。
紫色的水将皮肤衬托得愈发剔透光滑,流畅的身体线条,不同于自己历经锤炼的肌肉,只是没有赘肉却并不会显得单薄,这种软硬程度抱起来恰到好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琴酒迈出靠近的步伐,皮鞋踩在溢出的水渍上,如同踏着虚幻的泡沫,随时都会因为承受不住重力破裂,让他跌回现实。
看着逐渐走近,直到停在自己跟前的银发男人,加贺谷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外露,第一眼撞见对方时的震惊也很快消退,现在只是从容地与其对视。
长久缄默,隔着生死又数月的时光。
影子逆光打下来愈显身材伟岸,琴酒被帽檐高衣领遮挡大半张脸,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读懂,只是盯着面前的人,像在辨别虚实真伪,两人都没有开口。
眼睛酸涩的加贺谷终于不想继续无聊的对视,与这个男人无话可说的他从浴缸里站起来,拿过一旁的浴巾围上。
接着目不斜视路过琴酒,朝外面走去。
小臂被拉住。
琴酒的体温一向偏低,手脚也是常年冰凉的,像铁钳子一样牢牢咬住猎物不松。
加贺谷施力尝试挣脱无果,侧头清浅地笑了一下:“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死而复生不算问题吗。
琴酒也转过头来,深深凝视仿佛只是恰好在路上遇到的点头之交,打完招呼就要继续各自生活的黑发青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他发现自己没有立场提出这个问题。
手下触感真实,温热的体温自接触处传递过来,因为刚泡过澡略高,竟让人有种被灼烫到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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