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洋也笑。那双和池汐有些许相似的眼睛弯弯的,笑意却浅淡极了,“可是,到底谁能赢,还不一定,不是吗?”
池汐不在乎的轻轻拍了拍手,房间那大门便彻底敞开,而她身后的那院落里,站着排列整齐地军队。有西月的人,也有她们本国人,所有的人整装待发,似乎下一秒就可以血洗整个京城。
池洋的表情这才终于有些慌乱了起来。
她像是怎么也想不通,池汐到底是怎么把西月的军队成功策反——明明、明明她花了那么多的钱,签订了那么多的条款,才换来西月军队的支持啊,为什么,为什么有人能如此轻松的把那些她费尽心机得到的东西一手夺去?
无论是政权,又或者是人。
她太厌烦这种处处差人一等的处境了。
“不可能!”她有些咬牙切齿的,“你想逼宫?我继位是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池汐呵的一声,“母亲和大姐若是在天有灵,听见你这四个字尚且能气的活过来。你一个卖国求荣的卑鄙者,也好意思说出名正言顺这四个字??”
“我凭什么不能说?”池洋颇为狂妄的笑了两声,配上那个双眼发红的模样,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历史一向只由成功者所撰写,我们之间谁赢还不一定,你——”
然而她的话并没能说完,有人从池汐身后上前一步,冷刃唰的一下划开一道白光。程若清不耐烦的的握着匕首,照着池洋的脸上就划了一刀。
“她奶奶的,跟她费个鸡毛的话!”
池汐:
池洋猝不及防的爆开一声惊叫,她捂着自己被划伤的脸,却只摸到了满脸的血,凄厉且愤怒的女声响彻整个宫殿,周围到处都能听见池洋那毫无形象且不起任何作用的叫喊声,“护驾!来人啊!护驾!”
“现在再喊,属实是有些晚了,”池汐轻轻揉了揉耳朵,有些无语的扭头看向程若清,“大姐,你可千万把她的命给我留着,我们两个帐还没算完,这要是被你弄死了算什么事?”
程若清像是白了她一眼,潇洒无比的转过头,那柄匕首被她收回了刀鞘,又轻巧的一抛,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精准无比的朝着池汐的方向扔了过去。
池汐后退两步,堪堪接住那匕首,愣了几秒钟后,听见程若清坦荡的催促声,“快着点,老子着急。”
……果然对于他们习武之人来说,没什么是把人弄死还不能解决的事吧?
陆青野这样想,程若清也这般想,池汐拿着那匕首,扔也不是放也不是,不过这心里头嘛,还真是想要给池洋划上那么两刀才好。
“算了,”总归她也不喜欢血腥,“来人!传朕旨意,先帝贤明淑德,然幺女不肖,利欲熏心,罔顾伦常,谋权篡位,勾结外敌,搅乱内政,其罪当问斩于闹市,悬首示于众人,朕念其血肉至亲,特赦其全尸,赐毒酒一杯,即刻行刑!”
她和池洋之间,时隔了那么多年,如今,终于算是两清了。
她们来的时候
一直以来,的确是她把傅秋看的太狭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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