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陛下,这次之后,再加上之前你欠我的,我也该有资格,想你讨要一些东西吧?”
正如她前夜和顾亦尘商讨的一般,池洋并非是这场政变的全部,如果按照百分比来算,池洋充其量也只占据其中的五分之一,而最难解决的,是妄图吞掉整个国家的,外敌。
几个时辰前,在程若清准备离开的前一秒,傅秋做出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
因为为了防止人将死之前的口不择言,甚至直到最后,池洋都没在能说出半个字来,唯独那眼神犀利毒辣,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一是陆青野,二是傅秋。
他说,“怎么?因为被你以国家的理由牺牲了一次,便不允许我爱国了吗?”
“想知道你的答案,这和爱国也并不冲突。”
这次,她眼睁睁看着池洋断了气。
“我知道他的尸体如今在哪,你提供帮助,我带你见他。”
池汐垂着眼皮,到底是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就更需要一个庞大且周密的信息网,而兵力的各方面,也需要多方共同协调,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她亲自决断,可眼下,显然还有更重要的两件事。
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牺牲本身,而是被舍弃。
但自从他向顾亦尘提出扶新帝上位的要求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也再也没能找到他。到底是潜伏在京城中的某个角落,还是说已经离开,没有人知道真相如何。
池汐有些磕磕巴巴的,“那你方才……”
首先是要将池洋在位期间发布的所有旨意全部作废,然后,就是要将京城翻个底朝天。
床上半裸着的男孩还哆哆嗦嗦的裹着被子,见到池汐看他,便忙不迭的跪下,砰砰砰磕着头,池汐没空去理会他,便叫人将他带了下去。她沉吟半晌,又发了好几道旨意下来。
她如今知道是那位太女殿下在其中作梗,但苦于没有证据,而按顾亦尘所言,此番京城中所有西月势力的领导者,是一位带着骨手的黑衣人。
池汐原本都已经打算按照柳眠给她提供的暗示,再利用一回他那疯狂变脸的作弊技能,来冒充程若清去骗取西月军队的信任,虽然能骗多少骗到什么程度都未可知,但尝试一下总比没有强,可是谁能想到根本无需这般复杂,傅秋轻飘飘的站出来,只说了一句话。
早有准备,毒酒自然也是备好的,据说只要沾上一点,不出半刻钟就会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方才在她进行抉择那么长的一段时间中,又为什么不说?
是谁?池汐并不了解。但是在她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傅秋时,对方很是冷静的回答了她心中的疑惑。
但是,或许是因为见过太多死亡了吧,在看见池洋被两个侍卫按着,强硬的灌下那杯毒酒的时候,池汐内心竟然也没有丝毫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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