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你若是需要帮忙,开口便是。”许娴道。
温白笑了笑:“当然,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季呈徵蹙眉:“乘月,你今日被人偷袭,难保之后不会再遇袭。”
温白惊讶道:“你被人偷袭?”
“嗐!”许娴不以为意道:“姑娘我深得盛宠,宫里那群娘们儿眼红了呗。”
温白微微凝眉:“倒是忘了这一茬儿,那你还是在家里呆着为好。”
“用不着。”许娴大咧咧地摆了摆手:“只要将东宫的令牌往我爹跟前一丢,我爹自然会去找东宫算账,他近来可宝贝我得很。”
季呈徵顿了下,犹豫问:“你爹…是打算把你送进宫了?”
许娴嗤道:“国舅爷嘛,他自然是想当的,但他可别指望我乖乖束手就擒。”
“乘月…”季呈徵担忧道。
“眼不见心不烦,所以我才不想在家呆着,出来帮忙看着季白兄,还能给我们老许家积德,你就别担心了。”许娴拍了拍季呈徵的手背,笑道:“况且还有你嘛,你会保护好咱俩的,对吗?”
季呈徵强忍着反握许娴手的冲动,缓缓点头:“嗯,我会,但是…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呢?
许娴淡淡一笑,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姑娘我武功盖世。”
“阿三,许相想把乘月送进宫可不容易。”温白揉着眉心道:“陈贵妃和皇后,一个仪仗朝廷重臣陈太尉,另一个背靠后起之秀温玄,都不是容易打发的主儿,而且,皇上对舒妃盛宠不衰,人尽皆知,就算许相有本事,也得需要一段时间。”
许娴认同地点点头:“没错。”
“只要在这期间,乘月把终身大事定上,那纵使陛下有心,也无能为力了。”温白意味深长地看着季呈徵。
“闹呢!”许娴拍了温白一巴掌:“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难吗?”温白故作不解地问季呈徵:“你说呢,阿三兄?”
季呈徵显而易见的为难了,他…何尝不想?
许娴与他见过的任何女子都不同,世上聪明的人有很多,可洒脱之人却是罕见,季呈徵心泛苦涩。
“看来江季白不够你忙的。”许娴打趣:“姐姐的终身大事啊,就不劳你费心了,得嘞,告辞了。”
温白笑道:“我送你们。”
三人出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许娴抽着冷气裹紧了衣服:“这妖风。”
几片枯叶有气无力地落了下来,季呈徵眼神旷远,他沉吟:“入冬了。”
“是啊,未曾注意,叶子都掉光了。”温白看着光秃秃的树枝,随口吟道:“有花堪折直须折啊。”
“对吧,”温白笑着去看季呈徵:“阿三?”
季呈徵微滞,良久方道:“花开花落,本为常理。”
“这世上的道理就没个准儿。”温白耸了耸肩,半玩笑半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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