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政不明白道:“那关你来找我学武有何关系?”
温白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道:“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常文政点了点头:“放心,老夫嘴巴严实的很。”
温白将右手挡在嘴边,靠近常文政,皱眉轻声道:“我瞧着啊,这天下可是要大乱了…”
常文政心中一凛,看来温白也算是眼光独辟,在这看似安乐的郢国,竟然看出了危机。
回过神,常文政接着听温白道:“到时候,我去江南的路上,肯定流寇满地,我生的这般俊俏,万一被人劫色了,不得自保吗?对了,我还得带上江季白呢,所以啊,我可得跟你学的厉害点。”
常文政:“……”眼光独辟有个屁用!
看着温白一脸怡然自得,美滋滋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半晌,常文政憋不住道:“你好歹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天下要是大乱,你不保家卫国啊?”
温白笑道:“郢国内部势力错综复杂,大部分官员都是唯利是图。由内而外的消亡可比从外到内的打破快得多了,换句话说,士兵们在前线保家卫国,而郢国可能从内部就自己瓦解了,就算前线坚不可摧,内部也是一滩烂泥,这样的郢国,凭什么要我为它以命相搏?”
温白总是这样,看似不拘一格,漫不经心,偶尔的一两句金玉良言总是让人醍醐灌顶。
常文政慢吞吞道:“依你看,是为何?”
“为何?”温白也有些被问住了,良久方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吧,平静了太久的湖面,一阵微不足道的清风也是可以掀起波澜的,与虞国看得见的危机不同,郢国的危机是一种无形的渗透,可能是从每个人认为所有的享乐都是理所应当的时候开始的吧,一旦自己享有的好处少了,勾心斗角也就开始了。”
常文政目光如炬地盯着温白,郢国如今少的就是这样清醒的人啊,清醒很简单,但是很多人却不愿意醒。
常文政双目发亮道:“要如何?”
温白汗落了下去,感到一丝凉意,就把衣服裹了裹,揉了揉鼻子:“纳新,废旧。”
“何解?”
“朝中不少官员都是受父辈荫庇入朝为官的,思想上自然都收到父辈的影响,其中还可能因为家族势力纠葛,而影响到朝堂关系,争权夺利也就不可避免了,如今,应该废除荫庇制度,所有官员全部走科举道路,为朝廷注入一阵清流,正所谓废旧纳新。”
温白有些可惜道:“这道理谁都懂,可是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没人愿意提吧,提了也不一定会被用。”
常文政满意地看着温白,笑道:“你倒是眼光独辟。”
“我这是旁观者清,若我身处其中,估计也不会这么轻松地说出来了。”温白十分有自知之明地笑了笑:“况且,若是废旧,那我不也要从户部滚出去了?人家看的可都是我大哥的脸气。”
常文政伸了个懒腰,道:“不说这些糟心事了,一会儿给你挑个趁手的兵器。”
温白兴致来了,转过身兴奋道:“我弹弓打的可准了,弓箭也不错,江季白都比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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