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极尽奢华,竟是分成了两部分,中间被珠帘隔开,只能隐约看到一道身影,斜倚着软榻,手里似乎正捧着一卷书,她刚看了眼,就被余栉风的身影给挡住了:你坐在那里。他指的是外间两侧的木榻,楚轻无所谓,坐下之后,才道:你们这是去哪儿?
京城。余栉风道,爷能等上五日已属不易,刚好也没时间再待在这里了,拖得再久一些,怕是爷的身份就会暴露出来,如今刚好带人去京城,怕是这楚小哥也不会反对。
京城?你们要查的在京城?楚轻眼睛一亮。
不一定,不过源头却在那里。余栉风面无表情道。
楚轻沉默片许,道:我知道了,那五日后在京城见吧。
余栉风一愣,问道:你不跟我们一起去?
不去,我被人监视了,你们跟着我一起,怕是也要暴露出身份的。就算他们身份不暴露,可她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要去京城。刘家既然能陷害她,说明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说不定现在还在监视自己。既然他们能陷害自己一次,就能陷害第二次。
你害怕我们不能甩掉那些人?余栉风皱眉道。
能是能,不过这却不是万无一失的办法。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放弃再跟踪寻找她。
不是万无一失的办法?余栉风不怎么明白。
到时候公子就知道了,不过,分开之前,我需要公子帮个忙,不知可否答应?既然他们有求于自己,互惠互利也是有必要的。
余栉风求证地朝珠帘后看了眼:爷?
珠帘后不久,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嗯。
余栉风这才应下了:什么忙?说吧。
楚轻也不与他们客气,直接道:我需要新的身份文牒与官凭路引。
余栉风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事,颌首道:知道了,明天自会送到你龙门镇衙门你的住处。五日,我在京城古聚阁等你,到时候会告知你从何处查起,别迟了。
楚轻没想到他们这么速度,应下了,就找了个拐角处,让他们把她放下了。她走得很慢,沿途走走停停问询小商贩,余光果然看到有两个人在尾随她。
楚轻逛了一圈之后,又重新回到了衙门,安然等着。
翌日一早,她醒来果然在桌上发现了新的身份文牒与路引。只是等楚轻打开文牒,看到上面的新名字,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余小楚?她为什么要姓余?
不过这些只是次要的,楚轻也没过多纠结,辞别了秦捕头,拿着先前秦捕头写下的书信,文牒与路引,就雇佣了一辆马车,出了龙门镇。她刚开始出龙门镇,用的依然是楚轻的身份文牒与路引,背着一个包袱,里面只有简单的几件衣物,师傅的仵作箱被她暂时交给了秦捕头,让他等她离开之后,再想办法运送到京城她留下的一个地址。
她沿途行至码头,拿了银子,坐了去与京城完全相反,一路南下。这样走了半日,楚轻知道这船上怕是也混入了监视她的人,她不确定刘家派的人到底有几个,于是,在夜深时,一个人去了甲板,举目远眺,又等了一会儿,等时辰差不多了,往回走时,脚下一个踉跄,就翻入了水中。
她掉进水中时,立刻开始喊救命,大声呼救,呼了几次之后,就自己沉了进去,隔着昏沉的水帘,她清楚看到有几个人围了上来,她迅速潜入水底,贴上了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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