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初是怀疑,那么江逸白现在可以确定,容煜身上的虫蛊绝对不是什么幻蛊,情蛊。
能叫人在夜里没什么力气精神,偏偏又躁动不安,情火勾动的是南边花楼里常常给小馆儿们用的。
一个南梁圣女,随身携带这样的东西甚是可疑。
南梁一介小国,土地比之西云更加小,苟且了这么些年,在明面上没有什么资本就敢叛乱的,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支持。
江逸白心中突然有一个想法,或许是什么人早就开始惦记着容煜了。
从南疆叛乱,到他走之后所发生的事,所有一切在他看来都十分蹊跷。
张翎的师父是世外高人没错,可是这个高人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在这时候躺浑水,真的只是巧合么。
面前的人身形有些不稳。
容煜走了几步,手托在石壁上。
身子里有一股火,让他想抛去理智做一些事。可是尚为清醒的神志又告诉他这样这样不好。
一个人静了许久,容煜才转过身来。
面前的光被阴影遮挡,容煜抬眸,江逸白正看着他。
“朕没有事……”言语有些发颤。
鼻息间传来江逸白身上的水气,三两点清凉不得缓解,只让身上的火愈发厉害。
他这是怎么了,江逸白可是个……男人。
“朕……”
“嘘——”江逸白把食指放在唇边,低声道,“今日与往昔种种皆与陛下无关,您就当江逸白以下犯上。”
“你要做什么?”容煜往后退了一退。
江逸白俯身两人圈在了石壁的角落。
带着凉意的唇的落在脖颈上,容煜被激了一激。
蛊虫伤身,倘若强行忍着又是口吐鲜血的下场,偏偏容煜又总喜欢忍着。
指尖落在衣裳之下,容煜挡了一挡,很快顺着江逸白的胳膊滑落下来。
“朕……朕不喜欢,会有人。”
“不会的。”
江逸白抬手,宽大的斗篷遮住怀里的人。
指尖顺着衣裳向下,很快与呼吸声一致。
容煜很想抱紧眼前的人,手抬到一半又逼迫自己放下来。
他不能,不能背这农弄得五迷三道。更不想承认,自己似乎并不讨厌做这种事。
夜风微凉,脚下的枯枝轻响。
江逸白咬住容煜的唇。
战栗感从脊骨窜向控制思绪的脑海。
“江……”
容煜想叫一叫江逸白,让他停下,可是到最后还是没能说出话。
“很讨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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