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盒子里的清火丸给我拿两粒。
是!
这边,九公子可算得上是水深火热。而这边,蔺芊墨想着九公子的反应。看着手里的药丸,皱眉,呢喃,明明是按照比例配的,药量没过呀!可反应怎么那么大呢?才一点沫沫渣渣就那样。这要是一粒下去蔺芊墨脑中出现一幅七孔流血的画面,面皮抖了抖,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减减量吧!她只想发财,可不想害命,事儿闹大发了。
赢赢,你在里面吗?杨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哦!在。
快出来,吃饭了。
好,这就来。放下药丸,蔺芊墨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
杨英看到蔺芊墨先是一笑,马上眉头又一皱,你昨天晚上没睡觉吗?脸色怎么这么差,连眼底都是青的。
蔺芊墨摸了摸脸颊,随意道,昨天晚上做了个噩梦,醒来就睡不着了。
做噩梦了?那肯定是这些日子太累了,一会儿吃完饭你就别鼓捣别的了,去休息休息。
蔺芊墨听了,看着杨英,感叹,英子,这么小都知道体贴人了。想来,长大以后一定是贤妻良母。
大概听蔺芊墨说那些惊言逆语听的多了。导致,杨英现在听了这话也不害羞了,头一仰,胸一挺,满满傲娇,那是一定的,还用说。
蔺芊墨笑着调侃道,怎么?急着嫁人了?
女儿家嫁人还不是早晚的事儿。而且,如果真有合适的,我倒是很愿意早点嫁过,那样也能多个人帮帮我们家。到时候哥说不定也能少辛苦一点,也能少拖累你些。杨英说这话,神色间不见失落,不见无奈,也没有自怨自艾,只有满满的认真。
一派励志正能量。
蔺芊墨看着笑了,抬手,轻轻捏了捏杨英还略显稚嫩的小脸,小丫头片子,想的倒是挺多。
赢赢,我说的是真的。这几年我哥护着我们娘三有多辛苦,我都看的清清楚楚的。采药,卖药,种地,捕鱼,每天天不亮就出去,一忙都是一整天,这样每天不停歇的日子一坚持就是几年。
杨英满是心疼,心酸,那个时候我哥他还不到十四岁,人家男儿还在爹护着下无忧无虑的肆意玩乐的时候,我哥却早早的担起了一家人的担子。辛苦不说,有的时候还会被人欺负。
杨英说着眼睛酸涩,虽然我和我娘,我姐,每天也是忙活不停,可能做的也总归只是家里的一点活计,绣个帕子什么的,补贴一点家用,外面那些重活,我们根本就帮不上,都落在了我哥一个身上。赢赢,你不知道,我每每看到跟我哥差不多年纪的男儿闲散,无愁,无拘无束玩乐的样子,我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看着杨英湿润的眼角,蔺芊墨目光变得柔和,静谧,英子,有你这样的妹妹,你哥他应该高兴。而,有的时候,能有值得用心付出的人,其实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蔺芊墨的话,杨英有些听不太懂,不过有点她却很明白,所以,我一定要早点嫁人,找一个能帮我家的人,不求大富大贵,但求踏实能gān,人善良就好。
把希望压在男人身上,这太傻,太天真。蔺芊墨很想说一句女儿当自qáng,男人如便当。
不过,想想在古代大概用这句话不合适。在这里,女儿家经常抛头露面都是一种错,还谈何走南闯北,肆意江湖游。
长叹一口气,蔺芊墨拍了拍杨英的肩膀,意味深长道,英子呀!这男人,其实他真的不如牲口呀!
杨英听了瞪眼,你这臭丫头,这男人跟牲口?那能放在一块比吗?
当然能,而且还比不过。这可是有事实依据的。比如,牲口它听得懂人话,你挥一鞭子,吆喝一声,让它拉套它就拉套。可男人不行,你挥鞭子他可能就会生气,你吆喝他或许就会瞪眼,你让拉套他还不一定上磨。所以呀!这男人虽然不是一无用处,但相比较来说,男人大多时候更让人感到累。
赢浅的话,听着好像很对,可又感觉哪里不对。杨英不说话,皱眉,似懂非懂。
总而言之就一点,指望男人拉套,帮衬你哥不靠谱。你要是心疼你哥每天多给他做点好吃的就行了。而且,我觉得就凭着你哥那一根筋儿的憨样。比起辛苦,他应该更愿意看你过的好。
我哥哪里憨了?只是只是偶尔有一些直罢了!杨英瘪嘴,抗议。
哈哈哈是,你哥是憨直。蔺芊墨伸手在杨英鼻子上刮了一下,笑道,你呀,就不要a心了。外面的事你哥拿不下的,不是还有我嘛!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安安心心的在家做你的英子小姐就好。好好的享乐几年,等再大些了,该嫁人了,我一定帮你找一个比不上骡子,却也不比骡子差太多的男人。
杨英听着,有些好笑,可更多的却是感动,眼眶发红,忍着想哭鼻子的冲动。故作不满道,什么骡子不骡子的,真难听!
事实却是如此呀!
那,你还是说牲口吧!
哈哈哈英子,这牲口什么的,你可把你哥也包括里了?如果是,不得不说,你哥确实是其中的佼佼者呀!拉套的一把好手。
蔺芊墨这话出,杨英刚还想哭鼻子的冲动瞬时没了,眼眶发红,眼睛也开始冒红,撸袖子,磨刀霍霍,你这个死丫头,刚说了几句像样的话。这转眼你就又开始给我胡侃乱喷,你这张嘴,就不能给人点感动的时间么?怎么这么讨厌呢?
哎呦!我这是夸你哥呢?你咋还不高兴呢?
屁,我哥都被你说成牲口了,你这是夸奖吗?你别跑,给我站住。
傻子才不跑呢!
好,你跑吧!再跑今天没你饭吃。
今天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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