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粥和饼子说完,杨英即可就后悔了。果然
一听到饼子,赢浅脸上的表qíng,瞬时盈满唏嘘和庆幸,双手合十,哎呀!英子,谢谢你不给我饭吃。不用吃饼子的我,实在太幸福了。
这话说的,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杨英脸绿了,咬牙切齿,不吃拉倒,饿死你算了!本来今天中午还想给你炖jī汤喝的,现在算了。再给你做饭吃,我就是棒槌。说完,气哼哼的走了。
一听jī汤,蔺芊墨砸吧咂嘴,坦白说,前几日在王员外哪里jī腿吃多了,最近对于jīò什么的,还真不太想吃。不过,如果她把这话说出来的话,小丫头说不定真要跟她急了。
人家都舍得拿jī汤诱惑她低头了,她要是不上这个套的话,保不准又要听英子拿鼻子哼她几天。想到一切对话,都得到一个哼声,蔺芊墨觉得寂寞了。
望天,蔺芊墨深深叹息,没想到做女人不易,做男人也挺难。身为人,不是哄男人,就是哄女人。这日子,苦啊!叹完,一抬腿,颠颠的追着英子跑了过去,笑眯眯,甜腻腻的唤道,英子小姐,小的这会儿特别想吃你做的香香饼子了,求赏一个呗,不,赏十个呗!
走在前面的英子,嘴角止不住的抽了一下。香香饼子?香你个头
英子小姐
哼!
我们去吃饼子吧!
哼!
英子姐姐。
抖,你不是不喜欢吃吗?
我那不是口是心非嘛!现在,看我眼睛,看到没,写满了想吃。
把眼屎擦擦。
你坏!说完,停顿了一下,还有吗?
喂,赢浅你你个死丫头,你把眼屎抹哪里?
你身上呀!你不都看到了。
你
我坏,你不早知道。
你你咋那么气人呢?
嘿嘿
看着前面嬉笑,打打闹闹的两个人儿。杨志慢慢从蔺芊墨,杨英刚说话的地方走出来。看着前面两人,目光柔和,温腻,有感动,有心疼,还有一抹动容。
本来他只是来叫赢浅吃饭,没想到却听到了那样一番话。
没想到,曾经他抱在怀里的妹妹,在不知不觉中其实已经长大了。长大到已经知道心疼他,长大到已经快可以嫁人了。
至于赢浅,他看不懂,更看不透。赢浅跟他过去说见过的人都不同。
应对王豪,刘宝元,周家等人。她聪明,果断,腹黑,狡诈,甚至狠辣。
可看她在英子面前,却又有着少见的柔和,调皮,嬉笑怒骂,处处透着一股女儿家特有的纯真,无忧无虑。
而在她面前,她牙尖嘴利,自然又自在,好似没多少顾忌,却比起对英子少了一份亲近。对待他娘和莹儿好像也同样,温和有余,亲近未有。那是一种客套,他看的出。
杨志眼里溢出复杂之色,对于赢浅他或许永远了解不了。
就如,她总是能在不同时候,面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做出最快,最恰当的反应,并迅速应对。单单这一点,他就望尘莫及。
她的聪明,每每令他感到惊叹。当然,她的毒舌,也每每都让他感到无言以对,更无从应对。
想着,杨志不由扬起一抹,温和且不自知的宠溺笑容。能气死个人,却又一点都无法让人讨厌人,这就是赢浅。可恶又可爱!
该气人的时候她会气人;该占便宜的时候,她一点不手软;遇到好吃的,一点不口软;在赢浅的认知里,或许根本就没有那人手软,吃人嘴短这一说吧!
可哪有如何呢?
在你困难之时,生死未卜之日。她不曾离开,就在你身边,不遗余力的护着你。这,就足够了。
救命之恩,患难之qíng,雪中送炭。这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避祸就福易,福祸共担难。赢浅于他是恩人,也是值得守护的人。
或许是有这样的认知,让杨志开始有些偏心。就他现在看来,赢浅的毒舌,爱吃,甚至狠辣。这些别人眼中所谓的缺点,在杨志的眼里,却认为正是这种种的缺点,才造就了这样不同的赢浅,令她那样的鲜活而肆意,那样的有生机且富有生命力。
人心,果然是长偏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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