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们军师有请?
军师?
连城皱了皱眉,努力从记忆里搜寻这样一个人物,实在没有印象,老妪转过身向帐外去,走了几步,停下示意连城跟上,连城心里也好奇,起身拍了拍裙角的污垢便跟了上去。
叶姜进来的时候,连城正立在军帐的兵器架前发愣,悬吊在帐顶的油灯,将光晕投在她的恻脸上,形成一个美丽的角度让人不忍移开目光。曾经,当自己还是个初经世事的小女孩时,在连惑的书房内对着连城的画像,眼里发出过单纯的惊艳和欣赏,叶姜在那时就幻想她会成长成怎样美艳的女郎,可如今真的看到,叶姜还是会止不住的欣羡,哪怕身为一个女人,连城的美也会让人难忘。
连城意识到叶姜的目光,转过脸微微眯起杏眼,叶姜落落大方的走上军帐正中的案台,对着左手边的椅子摆了个手势道:坐!
连城也不拒绝,走上去坐了下来,双眼盯着叶姜并不说话,也不询问。
很奇怪我为何是军师?
连城摇摇头,露出轻蔑的笑:我更奇怪你为何要背叛家族,背叛国家,去投靠北里!
叶姜脸色一黯,随即苦笑道:连城,你的刺太多了!
连城笑道:是啊,可惜眼界太浅了,我哥哥也是!我算得到西泽却忽略了北里,我看得清楚毓却疏漏了你,如果我当时再用点心,也许西泽那一战我们不会输!
叶姜淡淡一笑,道:我知道你一直妨我,可惜感qíng大于理智,连城,你终归是嫉妒我的对不对?
连城被说中了心事,脸色有些难看起来,是的,她嫉妒她,当她爱着连惑的时候,她可以朝夕相伴在他的身边,当她惦念着风佑的时候,她却是他拼死保护的人,为什么她什么都要跟她争?跟她抢?这种嫉妒使连城蒙蔽了理智,阻碍她对局势做出准确的判断。
我嫉妒你什么?我有自己的亲人、国家,我有自己的信念,你有什么?一次又一次背叛的人生吗?
叶姜并不恼怒,她看了连城一眼,微低下头喃喃道:背叛?你明白什么?又怎么不说是他们抛弃了我?
连城没有听清,也不感兴趣,帐外的嘈杂声似乎小了些,她将头转向帐帘方向,却听叶姜问道:
这次纵火是连惑gān的,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
连城回答地很gān脆,头也没回,叶姜道:那墨骑的到来是不是因为你?
连城愣了一下,飞速转过脸兴奋地喊道:他们来了?
还没有!叶姜摇摇头,不过快了!
连城脸上yīn晴不定,思考了片刻,脸上浮上一层愁云,眼底有化不开的悲伤。
为什么?
叶姜的问话使连城一愣,她抬起头木然问了句:你说什么?
我问你为什么?南阳与东隐的盟约不是已经毁了吗?为何墨骑会来?
连城抬首看向叶姜,她美丽的眼睛深邃而睿智,和自己的真的好像啊,她忽然一笑,说道:你不明白吗?墨骑是墨蛟的墨骑啊!
叶姜恍然,惊讶后深深蹙起眉头。你你们有何jā易?
连城笑得有些得意:叶姜,那你更应该明白墨蛟是连城的墨蛟,对不对?叶姜,如果婚姻算是jā易的话,那就如你所想吧!
咚一声,叶姜和连城都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风佑站在帐外,正半撩起青色的帐帘,他一脸倦色,脸庞上还残留着烟灰的痕迹,那舀水的木桶此刻正躺在地上轻轻的左右摇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风佑的脸扭曲了起来,眼底有狂乱的愤恨和浓烈的悲伤
不周山绵延数百里,山峰挺拔峭立,山势奇高,山顶上终日云雾缭绕,人迹罕至,自古就是东隐与北里的屏障,据说山峰有仙人盘踞,众多好奇者曾去探访,但皆未有结果。
二千墨骑日夜兼程,终于抵达东隐境内,看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山谷,墨蛟心中一片怅然。
侯爷,再两日便达不周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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