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秋霜几乎没有背过气去,心中大骂,下次你个大头鬼!这种机会一辈子也未必能遇到一次,下回还有这次的条件吗?你这个人神共愤的混蛋怎么不去死!
不过她怎么知道自己作完诗了?难道她还有时间一直盯着自己不成?而且为什么她人到了自己前面,他却一点儿感觉也没有,这也太古怪了吧?花秋霜眸光一动,随即察觉到了许多诡异之处,盯住云狂手中的卷轴,暗暗想着,这小子是在故意耍人么?以他之前表现出的自大狂妄,这种事qíng也未必gān不出来
直到此时,安静的人群这才慢慢反应过来,紧接着全场哗然,震惊满座!
这个少年,这是在光明正大地和当时第一文学大宗上三宗的花字世家叫板啊!这简直是千百年来,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事儿!番文武比试,大多数人从未想过和上三宗的人马起冲突,此时,她却是正面和上三宗的公子冲撞起来,还是硬碰硬地蛮牛撞,太嚣张了!实在太嚣张了!
是他!月言公子!澹台伊梦在下面捂住嘴巴,头疼地直跺脚:那家伙又在玩什么鬼把戏!文采比不过人家,抢这个头卷有什么用?你就不能安稳一点,别让人担心吗!
花落渊和他身边的澹台璐璐双双急得几乎把头发揉成了jī窝!有没有搞错?这人怎么突然就到了那边呢?他们不过少许因为创作诗词而走了一会儿神,这个家伙居然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钻出去了?老天,她是不是疯了啊!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上三宗可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你的无礼!
上三宗明明暗暗的一gān人等同样无法置信地瞪着云狂,许多已将不满之色频频露在了脸上,心qíng的差劲可想而知,这一个刚刚出语挑衅大出风头的少年,如今还真没人不认识,先是落了上三宗的面子,如今又莫名其妙抢了这个头卷,明摆了存心挤兑他们,任谁恐怕心qíng都不会太好。
就凭你还jā头卷?哼,不是白卷吧?花秋霜板着脸冷笑。
一个坐在云狂正面的老者也ī胡子瞪眼睛道:小子,老夫警告你,这里可是我宗门的地方,别在这里胡乱闹场!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你想清楚,要是现在收手,我宗还可以网开一面。
老者的话可以说是众人的心声,花秋霜乃花字世家的杰出公子,这样的才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诗来,众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又有多大能耐?众人一致认为,这个小子多半是故意来捣乱的。
笑话,本公子才华盖世,也会承担不起?云狂对之冷冷一笑,银扇随手一挥,嚣张地指着花秋霜道:你的诗词在哪里?既然你要先现一现,本公子就大人有大量,把这个打头阵的机会让给你,倒要看看你作的是什么传世佳作!
真是不知好歹!一会儿看你拿不出东西怎么办!几个长老低声愠怒地骂道。
哼,本公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才实学!仿佛没有听出云狂话中的讽刺之意,花秋霜还是冷着面孔,一副自视甚高模样,眼看着他手中的白卷展开,上面便是一排相当娟秀清慡端正好看的字迹:ūn城儿女纵ūn游,醉倚层台笑上楼。满眼落花多少意,若何无个解ūn愁。
一首短小jīng悍的七言绝句,虽没有正面写到饮酒,但意境极为优雅动人,那醉倚二字突出了饮酒后的心境,整个诗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愁意,却又不显得太过压抑,不得不说,花秋霜的诗词造诣,的确有不凡。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抚掌惊叹,大声叫好!一排边的评委齐齐为之鼓掌三声,脸露欣慰之色,自家子弟果然没有给他们丢脸啊,实在太令人意外了,能在短短的时间内作出有这等意境的好诗,功力已然不薄。
月言公子,轮到你了!你若是存心戏弄我上三宗,那便不要怪我们无qíng!花秋霜凉凉提醒道,挑衅地冲云狂得意冷笑,语声森寒吓人。
一首小诗,也值得你这般骄傲?我也让你瞧瞧,什么叫做大家手笔!云狂傲然地淡淡一笑,随手轻轻一甩,将手中白卷展开,仅仅打开半卷,便让观者齐齐一怔,再次陷入了一片震惊之中。
这是画?花秋霜怪叫一声,目光差点儿就此凝固!
不错,就是画!文试的比拼可没说不许用画,难道作画不也是文学的一种么?轻盈的目光随意扫过紧紧盯住画卷目光炽热如获至宝的十余名评审,云狂微微一笑,黑亮眼睛里的目光却落到花梦影身上,传达着言语无法表达的qíng感。
梦影哥哥,你看到了吗?
这是一幅水墨画,淡雅动人,意境优美,引人入胜,一花一糙一木一石都带着一股出尘的气息。画卷上,一条大江上接碧空,滚滚而来,气势恢宏,江边坐着一人,墨发长衫,正举着手,做出一个仰天饮酒的动作,bī真至极,灵动得简直就像是一个活人!
整幅画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动感美,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鲜活,几乎找不出一点儿瑕疵,寥寥数笔,却将那意境描绘得令人惊叹,俨然一派大家手笔,望一眼,似乎是入了仙境。
画上的墨迹还未gān,便实实在在说明了,这幅画的确是刚刚才出炉的,而画中的那个男子的身影,却是让上三宗的众人一阵眼熟,那是
花落渊蓦地一转头,不敢置信地朝着大看台的中央望去,那里,花梦影也是一脸震惊之色,薄唇微张,久久不能言语,狂儿,你画的竟然是我!你竟然能够那样真切地将我画在了纸上,让人第一眼就能瞧出!原来,你竟然是这般的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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