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太子正与旁人说着话呢,听到家仆来报说六殿下提早来了,正说着话的两人都不由一怔。
“六弟这是打算早来早走,想躲着你吧?”太子挑了挑眉,朝屋里的另一人开口道。
对方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但因为站的位置靠近屏风,所以什么都没看到。
“让六弟进来吧。”太子开口道。
家仆当即传了话,没一会儿工夫楚沉便带着重阳进了书房。
不过此时书房里便只剩太子一人,另外一人则躲到了屏风后头。
“孤听闻六弟前几日病了一场,没想到竟病的这么重,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太子上前伸手捏了捏楚沉的手臂,开口道:“你府上的人怎么照应的,三五日的工夫便将人磋磨成了这样?”
重阳忙拱手道:“是重阳失职。”
“不关他们的事。”楚沉勉强笑了笑,开口道:“三哥,我带了些东西给你,让人交给管家了。今日的宴席,我就不参加了,病刚好身子虚,经不住热闹。”
他这话倒也不全是托辞,这场病来势汹汹,他如今说话的时候中气都有些不足,再加上面上没什么血色,任谁见了也没法勉强他非得凑这个热闹。
“是孤疏忽了,早知道你病得这么重,今日便不该让你跑这一趟。”太子道。
“无妨,来看一眼三哥也好。”楚沉开口道。
太子目光无意间扫了一眼屏风,突然问道:“六弟府中那男宠如何了?”
他此言一出,不仅是楚沉,就连屏风后的人也怔了一下。
太子是知道质子身份的,当面问楚沉这话,试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楚沉闻言开口道:“前几日得了急症,死了。”
楚沉一句话为木头的去向定了性。
他也想借机告诉太子,自己会保守这个秘密,也希望质子能就此放过他……
“那可真是可惜了。”太子叹了口气道:“人各有命,他有他的去处,你也有你的天地,无需太过挂怀。如今父皇病重,朝中的事情都是孤在忙活,六弟早日养好身子,也好为孤纷纷忧。”
楚沉忙点了点头,没想到太子竟然有让他入朝的打算。
不过也好,若能干出点政绩,被当成弃子的概率便会低很多。
他必须想办法学会自保,否则将来一辈子都只能任人拿捏。
“你的婚事,孤也放在心上呢。”太子从一叠公文里翻出了一张纸,递给楚沉道:“还是孤第一次给你看过的那些人,你随心意挑选,孤会想办法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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