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信件中看大概是这种意思,但她应该只是找到那两把剑,但并未将其取出。”
“一剑至阴,一剑至阳。”江屿说道,“她在信中写道‘吾心甚悦之’,又是指的何意?”
“是说两把剑的保存地点。”贺楼青对江屿知道的内容有些惊讶,“一把在她本人处,另一把则在她心悦之人身上。”
江屿一愣,从未想到这句话竟是这层意思。
正思索,帐外却忽然进来一位士兵慌张来报。
“殿下,萧将军,军营里面……出了点事。”
皇宫内部,江淇坐在寝殿中的椅子上,一旁站着一个身形极瘦的男人。门与窗都死死关着,而殿内的烛火也刻意只点燃了两根,愈发显得其中森寒阴冷。
若是细看,不难发现江淇用长衣将自己紧紧围起来,眼神慌乱地扫向四周,不住地颤抖着。
“大……大师。”他抖着说道,“你听没听见,那个声音。”
“殿下,那是风声。”一旁的“大师”声音依旧略显尖锐。
“不……你看!”江淇双目陡然睁大,用力指向窗上的一团光影,“那是什么,是鬼。”
“殿下,那是烛光。”
缓了好久,江淇才微微平静下来。
自从当上皇上之后,他便日夜心神不宁,尤其是数起凶杀案在宫中出现之后,更是容易一惊一乍,晚上甚至不敢独自入眠,整个人也愈发疯癫。
白日里上朝时还是再正常不过,但每到夜里,他便总是叫嚷说自己能看见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请跟随他多年的道士为他出一份安神药引,每日服用。但即使凶杀案在那一夜便戛然而止,他疑神疑鬼的症状却并未减轻。
“陛下先服药吧,需要多休息。”道士将一旁的药碗递给他,看着他皱眉一饮而尽。
不知是否是心理作用,饮下汤药之后,江淇觉得心神都宁静了许多,这才稍微镇静下来。
“大师你说。”江淇转头,“特意伪造北寇轻兵入侵的假象,让江屿带少数倍的军马前往出征,他竟然还活得好好的。”
“你还记得吗。”他声音僵硬,“当初在宫宴上,丞相与他都中了剧毒,但他却没死;在太子宫中起火之时,他冲进去救人,还是没死;如今在如此狭隘的山谷与数倍敌军交战,竟还是毫发无损。大师你说,他是不是冥冥中有什么人护着,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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