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鼻子里出气,不予理会,捏着佛珠喃喃了几句佛经。
张氏冷嗤一声:“就是这个奴隶,丢了我夏家颜面。贤王府好歹和当今圣上沾亲带故,怎容此等奴隶在此,毁我王府名声?”
众人听罢,纷纷唱和。
及此,老太君方发话道:“由此可见,枫儿,确实过于孟浪,只专些纨绔琐事。”
众人再次应和。
夏于柳幸灾乐祸,本以为能看到何子秋恐惧的表情,谁知对方正襟跪着,虽看起来落魄,却气质清华,那双狐狸眼坚毅无比。
他冷哼一声,拽拽身旁的夏枝。
夏枝探头发问:“任县令,你怎么看。”
任县令告爷爷告奶奶求夏枝这祖宗别问她,谁知越祈祷越倒霉,她心里那叫一个苦啊。
手抓抓背后,她能清晰得感觉到纹身的痛痒,仿佛夏枫在泉州揍她的事就发生在昨天。
她和夏枝为虎作伥,早前背靠大树好乘凉,由着一山土匪胡作非为,才在贤王府众外亲中逐渐混得风生水起。
如今土匪也被夏枫一锅端了,夏枝也被夏枫压了一头,自己还挨过揍,连身上象征官位的银鱼袋都在夏枫手里捏着,她哪里敢多说什么,一点骨气也没有。
“不如等到贤王醒过来再说……毕竟这是贤王的人……”你们是在找死吗?
张氏打断她的话:“任县令恐是身体不适,就先休息吧。”
他转头道:“据闻,这奴隶是苏家送去尘巢的,我们特请苏公子莅临,还请苏公子声明。”
众人齐刷刷往顶头看去。
苏懿戴着帷帽,穿着朴素,十分低调内敛。他清咳一声,本来夏枝邀请他来他便觉得不妥,可鬼使神差的,他就是来了。
“阿肆是家姐自外带回来的奴隶,来历不明,确实值得一究。此外,具墨松言,曾在阿肆身上落下过一块银锁。”
冬雪依言呈上那把锁,苏懿继道:“这是我家仆人小楼贴身之物,他失踪多日,下人阿敏说曾亲眼见到阿肆同小楼出门,小楼便再也没回来过,恐是……”
众人惊呼。
张氏得意得点头:“此等祸害,怎么能留在贤王府?”
冬雪点点头,补充道:“我家小姐曾透露,他还是个‘青龙症’,看其可怜方收归入府,谁知是此等狐狸精。”
众人哗然。
小姐透露意味着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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