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跳飞到空中叉腰,挺起胸口无比骄傲地说:“跳跳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无论多好笑,跳跳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同样的,无论多难受,跳跳都不会哭,除非忍不住。”
“你刚才明明就在笑。”小溪笑着把船上的物件归回原位。从码头到灯塔的路是一条曲折的上坡路,小溪杵起登山杖,和跳跳并肩往山坡上走。
“跳跳,”小溪侧头看着身旁的粉色宝可梦,“我决定最后再试一次。”
“再试一次?”跳跳托腮思考,“你是说你要振作起来,继续想办法搞垮科技公司,不屈服于它们的淫威,和命运抗争?”
小溪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确实打算振作起来,把斗争的火苗传递下去。不过不是和命运抗争,因为‘和命运抗争’听上去像是我处在下风,但我没有落于下风。跳跳,我能感受到我胸中肆虐到近乎野蛮的情感,我要主宰我的命运,把它踩在脚下,摧枯拉朽,狂飙突进,毁掉阻挡我的一切。”
听了小溪的话,跳跳开心地扭起了屁股,发出磨刀霍霍般响亮的笑声:“不管怎么说,只要你能振作起来,我就放心了。你既然要宰杀命运,那么也算我一个,我会全力协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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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灯塔后,兹伏奇·小溪从书柜中翻找出她这些年在彷徨中写下文字,将它们堆在壁炉前。文件叠得有两米高,乍看像一座小小的白色墓碑。小溪点燃壁炉,将它们扔进大火中。火舌舔舐纸页,看着它们被烧得焦黄,直至化为灰烬,她长舒一口气,感觉到无比轻松。
她把跳跳叫到身旁,和它一起坐在客厅的书桌旁。小溪打开全息投影电脑,操作她的量子加密通信装置,向那些仍在反抗科技公司的同志们发送了一条简短的信息:“我回来了。”
接着,她登录得文的内部网络,调出她和高雄对代欧奇希斯去向的研究报告。报告上说,代欧奇希斯混入岩石中,去到了一个拥有超级进化的世界,很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平行世界。
如果代欧奇希斯去的是拥有超级进化的世界,那么它是怎么跑到罗拉的世界去的?难道说——
小溪摊开草稿纸,旋开钢笔,在纸上梳理时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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