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殷勤至此。
谢容皎同情道:“那我可能多半要让姜兄丢一回面子了。”
“面子是小事, 唉。”姜长澜一摆手, “重点是我和世子情谊深厚,世子战力非凡胜过我去,玉仙子与你的一战,我独独压了世子一人会赢。”
明白了,这才是重点。
谢容皎了然,劝他道:“趁明日战局未开,姜兄再去押一把玉仙子的尚且来得及。”
依姜长澜这种自己的局,都要押上他和谢容皎两人的性子,肯单单只压谢容皎一人,委实是情谊深厚,重如泰山。
可以说是教科书式标准的生死之交。
“不过姜兄放心。”谢容皎目中淌过一丝温软暖意,“我向师父说过,要拿第一回 来见他,定会尽力而为之。”
姜长澜顿感受到区别对待的不平,委屈控诉道:“我出于一片好友知交之情,独独压世子一个人,世子不以为然。随口在圣人那里说过的一句话,世子却看得这样重,真是叫我委屈!”
难道好友注定比不过师父吗?姜长澜怅然想着,很是不平。
扪心自问是有一点区别对待,轻重之分,谢容皎不免惭愧,诚恳道:“要不我帮姜兄去压一笔玉仙子的?或者等结果出来,姜兄若亏了钱,只管来找我。”
“”姜长澜越发感受到区别对待的深重残酷,悲怆沉重:“世子还是好好打吧,就当是为了圣人。”
谢容皎郑重应下:“这是自然。”
“”就知道他说十句百句话,都抵不上谢容皎在江景行面前许过的一个诺。
呵,世道。
好不容易送走出门前仍握着他的手深情嘱咐“世子一定要赢这一场。”的姜长澜,谢容皎闭目,将镇江山横置膝上,识海中演练起浩然剑。
他在回想玉盈秋两度出手时的术法特性。
将玉盈秋两次的出手尽在脑海中细细拆分,过完一遍,谢容皎承认像玉盈秋这种能至繁能至简,可化万法可出一剑,剑法双修的修行者在法门上几乎完美无瑕,找不到弱点攻之。
唯一的方法即是与她硬撼,看灵力积蓄,看看究竟是她的术法更高明,还是浩然剑的剑意更锋锐。
理清思路后,谢容皎拿着镇江山起身,欲到外头小院中练剑,正巧撞上门外刚抬起手敲门的江景行。
他眼下除却备战无事可做,江景行一看他拎着镇江山的架势,心里头跟明镜似的,不消多问。
“阿辞来来来,跟着我去一个地方,我教你出奇制胜之法。”
出奇制胜之法还要在特定的地方教的吗?
鉴于江景行神态像极老人口中那些不怀好意,拿着颗糖就像诱拐人家小孩的大尾巴狼,谢容皎看不出所谓“出奇制胜之法”是个幌子才怪。
他十分体贴:“师父你想带我去哪儿直说便可,不必特意寻借口诓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