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目光移到她雪白青葱的手上,便也没拒绝,收了书册同她出了门。
朝暮居离城郊有些行程,邱秋与阿虎坐在马车内,车幔被掀到一旁,瞧着前方赶车的作坊伙计,她探出半个头来道:“好好的作坊怎么突然起了火?烧了多久?”
伙计目视着前方,边用鞭子赶着马屁股边道:“回禀小姐,卯时起的火,有一个时辰了。走水的原因还不清楚,许是周边的农户烧麦秆引起的。”
城郊的作坊是全权交由阿虎与阿琴打理,邱秋并未去过,如今听了作坊伙计的解释,方知晓作坊周边有几农田,秋收之后田里的麦秆都要烧作肥料的。
马车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出了城门。
邱秋瞧瞧一望无垠的天空,疑窦丛生,这里离作坊的位置也不远了,按理说这么大的火,总该见着些黑烟才是,然而作坊的方向安安静静,天空之中也干干净净,实在不像着火的样子。
她忍不住悄悄问阿虎:“作坊在这个位置对吧?”
阿虎眉头微挑:“应该没错。”
邱秋心中一紧,拉住阿虎的袖子,指了指赶车的伙计,嘴巴动了动,做了个有问题的口型。
阿虎瞧着她紧张的模样,也学着她动了动嘴巴,无声道:“我知道。”
邱秋眼睛募地睁大,灼灼的盯着他,不知他这是何意。他是早就知晓了这伙计有问题,还是同他一般刚刚发现的。
阿虎忽然凑到她耳边,低声道:“睡一会儿便好。”
话音未落,邱秋便感到一阵香甜的气息袭来,她眼皮一重,晕了过去。
……
谭云止跟着柑橘来到朝暮居。
到了门口,他募地停住脚步,心中生气几分近乡情怯的迟疑来。那日未能顺利将她救出,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便是对战魔门三万大军时,他也未如此无力过。
如今她隐居在此,想来是不愿与故人相见的,他如此贸然前来,也不知她会不会生气。
这样一想,他原本想与她相见的急切,犹如泼了一盆冷水般,冷静下来。
柑橘不解的瞧着止步不前的谭云止,奇怪道:“谭公子,你为何不走了?”
谭云止行事向来豪爽大气,如今却如姑娘般扭捏还是第一次,爬满半张脸的疤痕动了动,他犹犹豫豫道:“柑橘姑娘,你家小姐到这临安城多久了?”
柑橘虽不解他为何打听这些,但想着她是江上公子的朋友,想来以前定然也是认识小姐的,只当他关心小姐,便道:“我听小姐说过,有大半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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