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栖略微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悄然观察起段之慎的神情。
段之慎显然比他紧张许多,脸色直接沉了下去:“……你怎会在此?”
那人微微垂首,颇显难堪,竟不知从何说起:“因为已经很久没有您和彭大人的消息了,主上吩咐过,你们一回来就去通报。我见您还带了许多东承人回来,却不知缘由,便私心留下来观察。”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们不要管太多。”段之慎又将手搭在剑柄之上,楚栖注意到,每当他内心有所波动的时候,都会做这个动作。
“是,那我这就离去。”那人恭敬应了声,又试探性地说道。
段之慎点头,紧接着又扯了扯嘴角:“代我向她问个安吧。”
楚栖这次没有阻拦那人的离去,只是见他消失在桃花深处后,才若有所思地看向段之慎。
段之慎闭了闭眼,半晌后,才无可奈何般叹了口气:“按照往年传统,花朝节前后陛下会去三炁观祈福,顺便在京郊踏青游玩,你若是真有事相商,想办法在那时候试试吧。”
楚栖挑眉,示意记下了,却又问道:“为何你突然又记起来了?”
段之慎侧过脸,认真道:“这是贿赂。敬世子,我知道你很聪明,希望你能忘记方才的人和意外。”
楚栖应的很快,却霎时失笑:“我只是有点疑虑罢了,一些线索零零散散,也拼凑不出什么特别的想法。但……要贿赂我,刚刚的说法还差一些!”
段之慎又本能地去摸剑了。
楚栖在心中默念白给的机会一定要争取,厚着脸皮取出一张早已准备的纸条,犹如狮子大开口般讨价还价:“咳,只要你诚心地念出这上面的字,刚才的事情我就当从未发生。”
段之慎心想,你在教我做事?这次真该拔剑了!但双手却很诚实地接过了纸条。
无他,他其实注意这个“男团”很久了。
他与楚栖相识时间不长,但实在听闻过他的太多消息了。一来是他在承国皇城游历时,经常性地听到坊间各种有关敬世子的传闻,什么恃宠而骄,不仅在风光楼搞靡靡之音、淫词浪曲,还把这股风气带到皇宫里去;二来则是南下的这一路上,他时常听见楚栖和明遥、凌飞渡等人说些他听不懂的词,什么男团组合、出道练习、环球巡演……听得他一个头两个大。虽然他本身遵训一个无欲无求、尘外孤标,但既然此时对方递上来一个解疑的机会……那看一眼也不会怎么样。
段之慎垂眸,只见纸条上写道:我叫段之慎,是‘乱舞春秋’的第六位成员,擅长算卦、舞剑和陪酒,在团中是综艺担当,我会努力练习,不辜负大家期望,让我们的组合成为世界第一男子天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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