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现他其实在调戏她?而且……
也等于变相承认确实有被调戏到?
这一重想法,突如其来的就叫沈砚有点振奋了。
他站在那里,一瞬间斗志昂扬。
崔书宁转身见他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细看眼睛里居然还在闪闪放光,一看就是兴奋的在憋什么坏呢。
得,一个引导不当,这熊孩子可别现学现用,真的要情窦初开出门去勾搭小姑娘了。
她还是严正警告了一番;“你出门在外可给我收敛点儿,大街上随便乱抱小姑娘当心人家当场把你腿打折,想什么好事儿呢?小小的年纪不要胡思乱想。”
走回里屋去把桌上的宫灯点上。
沈砚是来送药的,她就坐在桌旁等他过来,结果一转头却见沈砚已经先走到床榻那边坐下了,手里一把小瓷瓶和白布条都扔在了铺开的被褥上。
见她看过来,他就冲她挑挑眉。
崔书宁于是只能起身走过去。
沈砚拉过她的手,有些水泡反反复复的磨破几次,细嫩的皮肤就会老化,长成大小厚薄不一的茧子。
崔书宁现在练枪的时日还不长,茧子没长好,时常还会起泡。
早上那会儿又有个水泡磨破了,白天处理过一次,但是破皮没自己修剪清理干净,在边缘参差不齐的外翻着,伤口下面都是鲜嫩的皮肉,看着触目惊心。
崔书宁的手脚都生得细长,很漂亮的那种,此时摊开了掌心,这双手却已然没多少美感了。
沈砚全程皱着眉头给她一点一点的仔细处理,伤口处的破皮用小剪刀修剪干净,还没磨破的水泡拿针戳破,让后先上消炎的特制药水清洗,再拿金疮药涂抹,最后用透气良好的白布条不松不紧的缠起来。
外人应该很难想象这个看着高傲到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翩翩少年私底下会是个做事特别认真又特别细致温柔的人,崔书宁全程盯着自己的手,她自己都不会有这样的耐性这么伺候自己的,戳个水泡上点药,一气呵成三五分钟就能搞定的事,沈砚给她足足处理了有一刻钟还多。
挺无聊的一段时间,她居然也盯着自己的手看得津津有味,半点没觉得无聊。
沈砚帮她绑好了布条还特意嘱咐:“没绑太紧,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别蹭掉了,注意点。”
崔书宁看着手上被缠绕的平整的布条,真有种欣赏手工艺术品的心情,对着灯火的光亮处举着手看。
沈砚收拾了一下床上的瓶瓶罐罐,突然想起了什么就又再次抬眸问她问:“你……那个……是不是这几天快来了?”
“什么?”崔书宁未解其意,随后抬头,对上他闪躲又略显得窘迫的神色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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