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性子居然被花鲤鱼吃透了,不由赖皮原地坐下,三分流气道,“老子可没说走,鲤锦门里这般仙境,就是呼吸呼吸此地的空气,也是要登仙的。”又问,“你方才说你们二字的时候,这院子难道还住别人?”
当然有。
梅子被人缓缓搀扶进来,上官伊吹道“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盯着这女人的一举一动,她的救命恩人可是筑幻师,住在天敌的地盘里,总要有些忌惮。”
啊?
谢墩云咆哮道“孤男寡女住在一起,我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的,很不习惯的。”
上官伊吹简直要笑起来,“那不是刚好,这女人乖巧听话,又会补衣做饭,你边监督她边保护她边享受,多好的机会。”
“花鲤鱼,你什么意思,怎么感觉你是在给老子找老婆的感觉。”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刚才说过的所有话里,每一个字眼的意思。”上官伊吹拍拍他明显愤懑的肩部,“大方点,这个女人身上藏着的秘密,万一被你不小心挖掘出来,成为鲤锦门的门徒简直是动动手指的事情。”
而后小声道“你跟着戚九,拼命往鲤锦门里钻,不就是想弄清楚白家堡惨遭灭门的一切真相吗?”
谢墩云的肩头又重了重,佯装不满的表情,缓缓沉回明朗的眼湖中去。
戚九想说些什么,一直被二人间的争吵夹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上官伊吹朝他一眼,“还不跟着走?等着身上发臭啊?”
戚九忙喊一声,“谢哥,我先走,梅子就先麻烦你好好照顾啦!”一路小跑,紧跟着上官伊吹佻然背影之后。
二人走出百步,竟听谢墩云哈哈笑道,“那万一她要是肚子大了,可不怪老子啊!”
“禽兽!”戚九准备低骂,又觉得大哥处处与上官伊吹作对,难免会招人讨厌,不由替他开解道“大人,您千万不要和谢大哥斤斤计较,他这人心里其实不坏,对我的照顾也是十足十得诚心。”
“是吗?看来你了解很多的人,包括刚刚认识的女人,你都觉得她善良无比。”冷不丁回头,上官伊吹将戚九逼在竹林中央,双手攥着头际流紫的竹叶,居高临下得压人心魄。
他低头,快要吻住他的距离。
“阿鸠,那你可还了解我一分一毫?”眼睫轻动,美极的眼睛里竟然露出某种没落与寂寥,揪人得猝不及防。
“或是,我的脸更叫你好懂?”
戚九摇摇头,多半是因为不明觉厉,少半是他靠得好近,好近,明显能感受到对方吐露的气息里,夹杂了急躁的潮润,无一不落得吸入戚九的胸腔。
心欲化。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一日千里的感情?
唇瓣翕合,戚九欲要表达一下自己摇荡的心意,上官伊吹先一步将手指穿过他的唇心,压住他弹起的舌。
“别说,什么都别说,我怕听了,耳朵要恨你。”
上官伊吹眸底的星辰落幕,替上一片明艳无绝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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