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东佛冥冥中觉得不妙,转身欲跑之隙,轲摩鸠倏从天降,宝蓝金纹的披裟自他头顶旋转一罩,披裟内木脂甘香,源源而来。
等他双腕微痒,光线错移,轲摩鸠旋身将披裟重新挂在肩侧,金银摇晃,给上官伊吹送了个万事俱备的手势。
东佛低头,他的双腕间带一对明晃晃的粗铁鎏金豹型镯。
惊悚大叫道,“这……这又是你搞得什么鬼东西!”不论是抠砸掼打,还是其他任何方法,都无法轻易取下这一对儿“鸳鸯”镯子。
谢墩云瞧了一眼,大咧咧拉着彣苏苏坏笑道,“小娘们儿戴的陪嫁一般,既沉又重,东佛你小子可赚了,镯面镀着足金的花纹,奢贵着呢!”
轲摩鸠鄙视一眼,自顾自抬头解释道,“这对镯子被你楞楞一叫,怎么俗气一大截啊?!此物名唤邪达娜,是我烨摩罗特制的囚徒之环,专门惩治那些不听话的重罪犯人。”
“原本应该做成颈环套在东佛的脖子上,但他也并非真正的囚徒,所以制成手环,方便长袖遮掩。”
轲摩鸠走到东佛身边,故意趾高气昂道,“邪达娜均是陨铁所铸,致死不得擅自取下,除非邪达娜的主人愿意,否则终身匹戴。”
“再或者,砍断双手也是可以挣逃的。”
你想自断双手吗?
轲摩鸠的靠近,让东佛禁不住躲远几步,脑海不间断回想起,对方在青云一水间里如何戏弄自己……
简直比监狱里最恶毒的酷吏,还损人三分!
东佛旋即避开轲摩鸠的身边,跳去了戚九的背后。
这群人里,只有他算有些人性。
轲摩鸠见状,不由宣布道,“以后阿官就是你的大主子,而我是你的二主子,主子的身后,才是你该蹲的地方。”口里碎碎念了一串急咒。
东佛手腕上的镯子忽然沉坠,千斤坠首,猛一拽,把他扯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假设,此镯若是颈环,此刻脖子必定椎骨碎裂无疑。
“轲摩鸠,你的玩儿性未免太足,又不分场合。”上官伊吹适时警告。
只因他瞧着戚九的伤口密集翻红,血珠洇得人心焦,眸子底粹光骤变,“此地不是论事的地方,先回鲤锦门各自愈疗,再一并讨论下个细节吧。”
香水行外全部遣散,所有人都转移去了鲤锦分门。
戚九回屋收拾伤口,竹门兀自开了,上官伊吹端着金创药与纱棉,健步走了进来。
戚九微一羞,旋即佯装大方道,“大人哪里需要抹药,小的给你来涂一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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