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混账!偏违抗我的命令!林木森”
不禁收紧双臂的力度, 把又惊又骇的人往两截里掐,“我也混账了, 总不能护你周全……”
戚九周身被他焐得滚热,推手挣开对方的怀抱,再瞧门口余下几人, 有的憋着坏笑,有得凝眉深思,各自表情浮现各自心思。
戚九使劲喊一声, “坏了!不知道方才柳白骨带着婴孩跑出去了没?”
扯了上官伊吹的袖角一把,拈了蝶骨翼刀, 就往墙上的大窟窿里展身一钻, 借此避开那几对看热闹的灼灼视线。
轲摩鸠依旧对香水行四殿严密设结,见戚九腹背密布血痕, 湍流一般跑来, 不由扯开嗓子唤道,“那矮子!阿官可是安全呢?”
戚九也唤, “方才你可见到有一个白衣女子,怀抱婴孩, 躲出幻结去的?”
轲摩鸠仿佛无心睬他, “我只是一双眼睛在瞧, 若是妇孺过来, 我肯定是要放行的。”
糟了!
戚九猛一拍刀面, 那一双魔女只需装着可怜兮兮,任轲摩鸠火眼金睛,也不会擅自拦下二人,一定是趁乱溜了。
上官伊吹与其他几人追着过来,见戚九垂头丧气,心里大约知道罪魁祸首已然遁逃了。
既然木已成舟,也不必相互抱怨,上官伊吹命轲摩鸠继续布结,又发了信号去破魔裸子塔,召集鲤锦门分门的鱼儿们赶紧来此收拾残局。
趁门徒们繁忙时,戚九将自己看的,听的,接触的,详细告知了上官伊吹。
上官伊吹听后旋即陷入沉思,毕竟那诡异婴孩说自己来自犀牛衔杯纹银壶里的地门幻彧,听后直叫人毛骨悚然,再加之太平盛世,何来鬼怪之谈?由此,婴孩的回答就更加扑朔迷离。
到底是筑幻师所为?还是世间存在某种不可言喻的神秘力量一切下定论都为时过早。
上官伊吹旋即招来所有人等,把戚九告知的事情详细说了,暗自打量着每个人的表情。
尤其是东佛。
他本就与不相熟的人沉默些,满肚子鬼主意又从不外露。大约他也感觉到了上官伊吹的逼仄目光。
自己主动承认道,“大人毋须疑俺,老聋子当初把那破壶给俺的时候,俺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古怪东西。”
“俺只是依照着咒碑上的刻符,再利用那壶里能散发出的气味,平日里做一些江湖障眼法,欺骗无知妇孺,偷偷钱财罢了。”
“若俺早知道那壶里有什么鬼祟,不是将壶扔进水塘,就是自己先砸了攀上高枝,怎么可能留在身边那么久而不自知?”
想他最知自保的性子,此番解释也不无道理。
上官伊吹收回视线,“毕竟这群人里,唯独你是被强迫留下的,所以防止有什么突变,你也得多忍受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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