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棠下楼梯的脚步一滞,但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走,“为什么突然提他?”
“你知道呀?”祁玫跟在他身边,兴致勃勃复述道,“妈那天和我说宴氏的宴任真是一表人材,也就他那种才配和我们小棠结婚,就是不知道你哥现在怎么想,让我回头来刺探你一下。”
祁棠微带笑意的目光碰过祁玫的长发,她的发质很好,像是亚麻色的柔絮,暖光织入其中,笼成淡金的光雾。
“你这是刺探吗?”
“我们之间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嘛。”祁玫笑眯眯地在餐桌边坐下。
“是吗?”
“是啊。”
祁棠颔首,慢慢喝了一口馥郁的红茶,“你会开车了吗?”
祁玫的笑意微微一僵,下一秒更灿烂的笑容绽放一样开在了祁棠面前,“妈说宴任今晚会来我们的晚宴,晚上看看去吧?”
祁棠眯了眯眼睛,“这学期结束就去考驾照。”
“知道了。”祁玫插着水果哼道,“那你晚上去不去?”
“不一定。”祁棠道,浅色的皮肤在光影下甚至有些荧荧明亮的感觉,“看晚上的身体状态。”
吃完早餐祁玫就跟欧阳颜监工去了,祁棠回了卧室,习惯性地翻了翻娱乐新闻。
他归国的消息没有在舆论圈内引起任何波浪,虽然在结婚之后祁棠常年是热门人物,但现在的他还不能引起多少关注。
被窝的温度在空调里陷入微凉,祁棠躺在床边,搜了搜“宴任”的相关信息。
宴任此时也没有多少曝光点,除了宴氏独子的身份,在星大上学时的专业信息,他在网上可以说是不留痕迹的。
同样,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错误的婚姻还没开始,他们连第一次见面都还没经历。
今天的晚宴对祁棠而言没有产生多少影响,他对宴会的记忆不多,更多是宴任无意垂下的目光,还有在那一瞬的安静里,他第一次感受到了Ala对自己本能的吸引。
学生时代的宴任太年轻了,和他结婚之后完全不同,他分担了另一半的压力,让自己成长成不被需要的依靠。
祁棠直直盯着天花板,毫无实感地用右手摩挲着左手的无名指指根。
那里没有苦心准备的戒指,没有婚姻的沉重枷锁,细碎的浮尘在祁棠微微放空的目光里起落。
傍晚的时候,盛装打扮的欧阳颜推门而入,把躺在床上碌碌无为但不是非常习惯的祁棠叫了起来。
按之前的生活模式,他才下班不久,现在在家里还有点意外的无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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