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就着香煎红叁鱼和红烧鸡翅根,聂子荣干掉了两碗饭和一碗汤,就连蒜炒白菜苔也没少吃。
“还要吃炸薯条吗?”聂媶望了眼儿子,笑着问。
小家伙打了个饱嗝,木木地摇了摇头,随即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说:“妈咪,我帮你洗碗吧!”
“好啊!你和nbs; Cad一起。”
睡醒午觉后,下午四点半,太阳光友善了很多。他们换好衣服、带上装备前往老地方滑板。
电梯在下一楼层停住时,有好几个人等在了外头,其中就有郑少彬的身影。聂媶拉着儿子的手退到了最里头的角落里,被鹤立鸡群的程域护小鸡崽似的护在身后。进来时,隔着叁五个人头,在此前只有一面之缘的两个大男人冲着对方微微颔首。
随着清脆的一声“叮”,电梯直抵一楼,离出口最近的郑先生最先抬脚跨了出去。边上杵着的另一人按了下关门键,电梯门再次缓缓合上。
……
到达目的地,一场热身后,程域炫了好几个诸如“lle”、“Kbs;Fl”和“Lase Fl”等专业滑板动作,引得聂子荣阵阵尖叫的同时,还吸引了不少爱好者上前围观、拍照录像。事后,那些照片与视频甚至还在当地滑板圈的各大论坛和聊天群里广泛传播。而在临出门前,才发现亲戚到访的聂媶则舒舒服服地当起了甩手掌柜。
等天色渐暗、星月低垂,众人才陆陆续续离去。经历过这短短的两个多小时后,聂子荣对程域的景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晚餐在就近的一家客家酒楼解决。
到家冲完凉,聂媶接到了王宇彤的电话。这一次,对方的声音听上去倒是清醒但颓废。
收了线,她挪步到盥洗室门口,敲了敲门。不等回应,她又直接拧开了门把。
个高身长的男人裸露着精瘦完美的胴体,侧身站在花洒下,小麦色的肌肤任由冷水洗刷着,在柔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
程域扭头的刹那,两人的目光毫无防备地碰撞在一起。聂媶厚脸皮地轻笑出声,率先开口。
“我要出去一趟!高中时住一个宿舍的同学约我,地点在另一个同学开的清吧。”说着,她还冲他扬了扬手机。
“哗啦啦”的水流声瞬间收住。
程域挑了挑眉,阴翳的眼神仍旧锁住那张不施粉黛却秀雅绝俗的脸。
“她结婚后,和夫家的关系一直不好……”小心翼翼的一番解释尚未说完,就被强势打断。
“Natale,我说过,我不在场,你不能喝酒。”说话间,程域已扯下置物架上的干毛巾,动作利索地围在了腰间。
聂媶仰着脑袋,眨了眨眼,上半身的重量都支撑在紧抓门把的左手上。她的记忆雷达还在搜刮着相关场景时,他已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捏了捏她的下颚。
“听清楚了吗?”他的眼底,尽是柔情蜜意。
“我自己开车过去,不喝酒。”她咧嘴一笑,眉眼弯弯。
二人在玄关处吻别。
“我会早点回来的。”
聂媶泊好车,走进热闹喧嚣的酒吧。
“嗨靓女,我们老板在那边。”端着酒的服务生靓妹撞见她,笑盈盈地打了声招呼,朝着里头的方向努了努下巴。
“唔该嗮!”
面对她而坐的陈航远远就瞧见了她。
她把手机和车钥匙往桌上一丢,一屁股坐在了王宇彤身边的座位上。
“不会吧你?”王宇彤皱了皱眉,鄙夷地瞧她一眼,“这是想逃酒啊?好在,代驾到处都是。”
“得了喔你!”陈航不是很看得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
“这个时间点,小朋友睡了吗?”
聂媶是他们班最早结婚,也是第一个为人父母的。后来,她走出围城,独自抚养孩子亦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嗯,小臭B今天玩累了,睡得早。”
“那就好!既然不喝酒,不如来一杯饮料吧!‘猫步’可以吗?”
“给我苏打水就好。”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不方便喝冰的。”
“好,那你们慢慢聊吧!一会儿我叫人送过来。”陈航说完,就识趣地起身离开。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待他走远,聂媶才开口询问。
“阿媶,”王宇彤深呼吸一口气,好半天才转过头,盯着旧同窗的眼睛,尽量镇定自若地说:“我可能……要离婚了。”
作为更早从婚姻的泥潭中爬上来的人,聂媶的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那女儿呢?自己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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