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和公子奭先回了客舍,门口还有一些挑着担子的?摊贩在贩卖各种小物件,人也比之前多了不少,她注意到门口多了一些良马,明显看起来就不太一样,公子奭神色倒是平淡,像是没注意到,郑文只能?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毕竟如今多事之秋,一点小小的?细节说不定都暗示着大事的?发生。
她进了客舍,大堂里明显多了一些陌生人,风尘仆仆,看样子是从城外而?来。
郑文目不斜视地跟着公子奭一起上?了楼,阿苓站在楼道口处,一看见郑文就迎了上?来,似乎一直在这里等候,像过去?在郑府时,不管郑文多晚回去?,院子门口都会亮着庭燎。
阿苓脸上?的?伤口已经经过处理,上?了一层药,看着越大的?吓人,她看见郑文似乎想笑一下,最终却?因?为脸上?的?伤口没有笑得?出来,只能?抿了抿嘴角低低地唤了一声女公子。
郑文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她脸上?的?伤口,又问了几句,一边说话一边向屋内走去?,阿苓跟在旁边认真地回答,“疾医说了过上?半月,途中不碰水注意上?药,应该很快就会痊愈,不过、可能?会留下疤痕。”
“能?痊愈就好?。”她就怕这个年代里因?为伤口感?染都找不到对应的?药物,只能?看着伤势加重,事实上?这些老疾医见多识广,看多了病人总是会有一些偏方的?。
“田几他们几个,疾医怎么说?”
阿苓道:“几人伤势都太重,那位疾医也说没有太多的?办法,伤口已经处理过了,只能?看他们能?不能?跨过这道坎了。”
郑文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只点点头?,情绪低落了不少。
她进了屋,没有看见郑玄,反而?只看见了七娘子,对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端坐在窗边,看着越发瘦小,刚才应该在出神发呆,一身粗布深衣,打扮朴素,头?发只用一根木簪子挽着,察觉到门口的?动静一看见郑文后就有些急促地站了起来,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愣愣半天也没吐出一句话。
一位贵女身上?的?骄矜气息已经几乎被磨灭了。不知怎的?,看见这一幕,她心中并不是很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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