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不是。”
“我还想写给七年后的我和他。”宵妹又对林春儿说道,我想写:“很高兴我们还没有离婚。”
林春儿点点头:“好啊。”
当女人憧憬未来之时,光会予她独特的神韵。她的神情能跨过岁月,并将自己粉饰一新,像眼前的平江路。
“我还想写给八年后的你。”宵妹将脸贴在桌子上看着林春儿,我想对你说:“很高兴你的伤都被治愈了。四十岁的你真的很美。”
四十岁。
十六年那年是万万不敢想四十岁的,十六岁不敢想的年纪,而今很快就要迈到了。林春儿朝宵妹伸出手:“我想抱抱你,我的朋友。”宵妹亦伸出手与她拥抱。好朋友似乎就是这样,不必说很多话,但当我憧憬未来之时,是有你的。
“怎么还抱上了?把我放在哪里?”陈宽年走过来,拉了把椅子坐在宵妹身边:“写完了?”
“还没。”宵妹红着脸将明信片盖住:“你别看。”
“好好好,我不看。”他口中这样说着,手却动作着去抢,林春儿眼疾手快抓住他手腕:“你耍赖!”
陈宽年嬉笑着收回手,他手机响了。来电号码是国外,但他并未接起,而是顺手挂断。
“你怎么不接?”林春儿问他。
他耸耸肩:“骚扰电话,不重要。”
“哦哦哦!”
林春儿将明信片放到未来信箱,回去找宋秋寒。他正在桌前写一封英文邮件,见林春儿过来便将电脑合上。
“你写,我不打扰你。”林春儿起身拿过一本书,线装本的《浮生六记》,认认真真看了起来。
这不急不缓的旅程刚刚好。还能有这样的午后,坐在一家书店中,各自做自己的事。
宋秋寒将电脑微微背过林春儿,继续写邮件。他正式向公司提出常驻国内的申请,但这并不容易。公司的用人计划中,每五年培养1至2人进入高管层,他便是这五年计划中的一人。他提出常驻国内,无异于放弃亚太区执行总裁的位置。但这并不是他认为的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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