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忙说道,“这可不妥当。”
齐琛淡声,“说我身体不舒服就好。否则母亲得问你是怎么弄伤的,到时候也不好解释。即便说是你自己摔的,她也会责怪你不小心。”他想起亘古不变的问题,唇角微有笑意,“儿媳难当。”
明玉扑哧笑笑,“这话倒不假。”等他上完药,洗净了手,才道,“今日我出门,灏灏扯着我衣摆说你还是待他冷淡,连糖果也不买给他吃了。”
齐琛皱眉,想到小侄子齐灏白就头疼,简直比进皇宫还头疼。
明玉见他如临大敌,淡笑,“三爷,你就多哄哄他吧,毕竟是个孩子。”
齐琛眉头拧的更深,“我尽力。”
明玉笑笑,哄孩子这事还得尽力么。也不打趣他了,齐琛好奇道,“他不怕你了?”
“不怕。”明玉微觉神气,“如今他可听我的话,虽然我不懂怎么哄孩子,可水桃懂呀。我就让她去买各种好玩的玩意还有孩童喜欢吃的,多哄他几次态度就好转了。”
齐琛点头笑笑,夸道,“这法子好。”
“而且三爷不必担心灏灏总要让您抱了。”
齐琛见她眉眼带笑,十分媚人明艳,就知她又是想了什么办法,“为何?”
“明玉跟他说,他如今是小大人了,还是个男孩子,整日让叔叔抱的是小姑娘,叔叔自然不喜欢。连着这几日连嬷嬷抱他都不肯,说要做个像他爹一样的男子汉。”
齐琛真觉明玉有颗玲珑心,与其说他护着明玉,倒不如说她在为自己斩净路上出现的细小荆棘,虽然不大碍事,但却走的更是踏实。说到齐俊,齐琛心底敬佩他,越发能明白为何“齐琛”一心要去战场,不愿安心做个文官。兴许这本尊在遇刺时已经离世,自己却不知何故到了这,替代了他。
既然有未完成的心愿,齐琛也会对这原主负责,将自己当作真正的齐家人,荣辱与共。
明玉见他一瞬沉思,轻扯了他的衣裳。齐琛回过神,说道,“辛苦你了。”
“三爷说这话太见外,这是妾身应当做的。”于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即便是劳累的事,只要是为齐琛做的,也值当。姨父那般怕姨母,姨母受了伤,也没见姨父会亲自上药,至多关怀两句。不管齐三爷对她的心思到底如何,在这点上,她就觉得值了。
齐琛想起她说去茶楼,问道,“去茶楼可是听书去了?”
明玉笑道,“是,那老先生说的不错,三爷得空便可以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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