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琛也不是个硬心肠的人,家长里短的事他不擅长也不细心,可有明玉在,事事顺利,不用他烦心。瞧着明玉丝毫不邀功也不讨赏,全然当作是她应做的,倒让他觉得愧疚。她将自己当作丈夫,他还没有把她当作妻子。柔情蜜意的话他说不出口,最后说道,“等你伤好后,我们去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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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下旬,刚跟夏日沾了边,天气就见热,不似前几日清凉。
脚伤好后,明玉多是陪着齐琛去听书。齐承山让齐琛多去走走,整日在家里闷着才是下策,孟氏只好答应。
比起在齐家对着家翁和几个姨娘孩子,明玉更喜和齐琛一起外出,自在无拘束不说,还能四处赏玩,这些都是成孤女后无福享受的。
这晚快睡下,明玉见齐琛垒楚河汉界的手法越来越好,掐算下日子,两人成亲快二十日,难道他打算这么一辈子?蹲在里头想了想,带着三分惆怅,红了脸说道,“三爷,我们是要一直如此么?”
齐琛手势一顿,他也是个正常男子,能忍着已不错,偏这声音柔柔腻腻,偏头不瞧。
微觉有热意隐约扑来,那吐纳的温热就在脖间,不近不远。齐琛忍不住正眼看去,就见明玉也正看来。目光轻柔,撩人心怀。
明玉定神看他,眉眼未动,气息微屏。
温柔目光已荡漾了心头,齐琛往她探身,唇上浅碰,一抹轻柔如蜜浇灌心间,呼吸骤顿。离了软暖双唇,四目又对上,齐琛屏气看她,瞧的明玉面上绯红,慌乱钻进被窝里头,捂着心口不语。只是亲个嘴就这般艰难羞涩了,真不知那些奉父母之命成亲当夜的人怎么能赤丨裸相见,还做那种羞人事。
一会,眼皮外昏黑,明玉才睁了眼,翻身回去,看着那熄灯回来的高大身影,不知他是作何想法。放下帘帐,里头就全然看不见了。循着他的位置一直瞧着,好似能看清他,“三爷,明玉的心……是您的,有些话,藏了有些时日。之前不打算说,只是既然已是夫妻,明玉也信您,您也信妾身,这些话就不想再放了。”
齐琛平复了心情,说道,“何事?”
明玉稍稍往他身旁靠了靠,压着中间的被子,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妾身一直在想……三爷可是……”
话说到这,似乎又觉太鲁莽了。她完全可以当作不知道的,何必问。齐琛听她声调里是说不出的紧张,声音缓和道,“说吧。”
明玉应声,才鼓了勇气问道,“明玉一直怀疑……三爷是,借尸还魂……”
齐琛一愣,蓦地坐起身,明玉离的近,肩膀猛地磕碰在她的面颊上,疼的她嘶嘶抽冷气。他伸手挽起帘子,去瞧她伤势,“撞伤哪了?”
明玉忍泪摇头,见他要走,抓了他的手道,“三爷,明玉既然说了,就绝不会背弃您,明玉没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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