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字都踩在痛点上,令人几欲昏厥。
明舒冷汗涔涔,“医院。”女人用恳求的目光去看赵茗。
“好!去医院。”赵茗心疼地喊着,“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纪双莞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明舒,坚持一下,很快!”
明舒听不到了,世界归于平静,寡淡和素白正将她一口一口吞噬。
她只知道,要活下去。
活下去,才有机会。
女人苍凉地扫了眼青葱环抱的郊野,北城下了那么久的雨,她还没好好享受阳光。
怎么这么快就看不到了…
“明舒!”赵茗彻底慌了。
……
这声喊叫晚了许久才被女人听到,明舒彻底醒来已经七天后的事了。
七天,北城又下了雨,明舒也恍恍惚惚做了好几场虚无大梦。
一些浅薄的记忆细碎地游戏在女人耳畔。
“明舒,我信你。”
“好看。”
“过来,让我抱一会儿。”
……
明舒拼命挣开它们,她蓦地睁开双眸,眼前再度清晰时,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则爆炸性新闻。
——据知情人士透露,二十年前的走私案中一位身份不明的罪犯近日被查出其真实名字为明某某。其女儿还是有名的舞蹈家。
病房里,冷却的气氛绵延。
明舒抽了灵魂似的安静坐好,她淡淡地扫了一眼视频,抿了下唇。
颇有尘埃落定的无谓。
纪双莞藏不住话,她看向明舒,“这上面说的是真的吗?明舒你…”
女人心里又急又气,“你是杀人犯的女儿?”
姓明。
北城里面还能有几个姓明的舞蹈家。
不慌不忙地扯了下嘴角,明舒悠悠凉地问了纪双莞一句:“如果我说不是,你会信吗?”
纪双莞愣地被问住,她纠结几下又说:“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啊?”
“我们明明认识那么久!”纪双莞不甘地喊。
她和明舒在芭蕾舞舞团里相处了两年。同吃同住,相互学习,一起进步,一路走来,携手收获掌声和鲜花。
纪双莞怎么也不明白明舒对自己瞒了这么大一件事。
明舒掐了掐左手食指,自言自语:“我说了啊。”
女人低眸,语带自嘲,“他不是给出了最好的证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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