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双莞一下子说不上话来,还是赵茗关了电视,走过来缓和了气氛。
赵茗年纪比明舒要大,女人还记得自己当年去找适合栽培的舞蹈生时,一眼相中了明舒的那一幕。
体型姣好,从发丝到脚尖皆完美无瑕,她挺直自己的天鹅颈,永远都不会低头。
偏偏二十岁的女孩,气质中又萦绕了几分清雅的忧伤。
问及她对芭蕾舞的看法时,明舒对她说“我的人生得在刀尖上起舞。”
如今,赵茗才懂了。
“幸好那天救护车到得早,否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妈妈交代。”赵茗掖好下面的被子,又抓上明舒的手。
说完,她还不放心地开口:“你先好好养伤,外面的事很快会结束的。”赵茗哄了纪双莞出去,自己留在这儿安慰她。
明舒轻笑,她站到这个位置,太明白舆论对一个人毁灭性的打击了,剥皮抽骨,让你恨不得不来这人间一趟。
“休息不了了,一切才刚开始。”明舒反过来安抚赵茗。
“我死了,他们才会罢休。”
赵茗咽了咽喉咙,“明舒?”
女人拍拍她的手,“舞团那边要劳烦你帮我解决了。”
赵茗当了这么多年经纪人,对处理这些事情也算得心应手。
但明舒身上这件,真的很不好办。
门口的响动把两人思绪拉回。
赵茗视线从下往上,入目一双细长的红色高跟,她蹙了蹙眉。
杨洁得意地走近,眼眸里有几分假惺惺的怜悯。
“不欢迎我进去坐坐?”
明舒礼貌地扫她一眼,“劳烦杨小姐给自己拿把椅子了。”
赵茗盯紧了杨洁,神色戒备。还是明舒主动开口让她先出去,赵茗才心下犹豫地走开。
杨洁打量起床上的女人,眸色藏了不怀好意。明舒面色白净,清冽不妖,潜伏的病态下透出几分优雅端庄。
入骨的气质。
杨洁皱眉,她抬手扔了包,恶劣地可怜起明舒,“我早和你说过了,他根本不爱你的。”
女人怨毒地流露出自己的嚣张,“他做这么多,是为了给杨家给我一个交代。”
“不过,你也不用伤心,因为这一切全拜你那个十恶不赦的父亲所赐。”
这些话,杨洁在明舒踏入郊外的射击场地前就同她说过了。
杨洁故意为之,为的是打破明舒高傲又自信的假面,她太恨面前这个女人了。
即使程宴洲是在做戏,杨洁也受不了他对明舒那些明目张胆的爱护。
“还有别的事吗?”明舒大方地回望她,“讲讲其他我没听过的吧。”
杨洁气恼,随即又将情绪压在喉间,转而嘲弄道:“明舒,你自己快完了知道吗?”
“外面都在说,你是一个杀人犯的女儿,你—”
“那你又在怕什么?”明舒夺过她的话,语凉凉,“怕到要来我面前再张牙舞爪一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