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金栗放开南镜的肩膀,把手臂枕到头下,一边倒退一边笑着问南镜:“镜啊,你难道不想问问你和白观音之后会不会结婚吗?虽然我觉得肯定会啦,哈哈哈。”
午后的阳光特别滚烫,南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被阳光晃了一下眼,眯了下眼睛。
苗金栗眉头一皱,紧接着停住脚步,蓝白的校服外套穿在他的身上不小,就是很短,苗金栗看到南镜有些恍惚的表情,直接上前一步,校服裤子被扯得一动,露出一截少年人精瘦的小腿。
苗金栗伸出手拉过南镜的胳膊,看到上面有些青紫的伤痕时,他低骂了一句“妈的!”
“南鸿煊那小子是不是又欺负你了!”苗金栗气得不打一处来:“我非弄死南鸿煊那小子不可!”
在听到南鸿煊这个名字的时候,南镜愣了下,好像是一瞬间很多记忆随着这个名字涌上来,他和南鸿煊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但是在南家,两人的待遇截然不同。
明明南母是南镜的亲妈,但是为了讨好南父,于是南母对南鸿煊好的不得了,南鸿煊吃国外进口几百块钱一根的奶条,他小时候馋牛奶只能眼巴巴看着。
南鸿煊要考试,专门从南方运来的鸡新鲜宰杀了炖汤,炖汤炖老的鸡肉直接扔了也不给南镜吃一口,南鸿煊只用喝汤搭配奶油意面和牛排。而同样要考试的南镜,因为厨房要给南鸿煊做考试餐耽误了时间,他早饭只有一块干的面包边角,南家也不会特意给他钱买早饭。
南镜已经非常努力地在南家降低存在感,不让南父和南鸿煊注意到他,就连学费南镜都会出去打工送牛奶或者在蛋糕店卖蛋糕挣出来,但即使如此,南鸿煊依旧时不时要想办法折磨南镜。
南鸿煊心情不好的时候会随意乱扔东西,直接把玻璃杯扔到南镜身上,热水把南镜的皮肤烫红,而重重的玻璃杯直接在南镜身上砸出青紫的印记,南镜要是敢反抗,南家的佣人立刻就会冲过来扯过南镜按住他。
而南父听到南镜反抗后,不会惩罚南镜,而是惩罚南母,就在南镜的面前,直接拿碗砸南母,一个个碗砸,砸到南母的腿上都是伤痕。
这个高中,南镜想办法住了学校宿舍,但昨天是周末放假,南镜就回了一趟南家,就又被弄出了青紫的痕迹,不用想都知道是南鸿煊干的。
南镜敛下眸,感受着心口涌起的一股委屈和愤怒,他不明白明明南母是自己的亲妈,为什么小时候任由自己叫劈了嗓子也不愿意进来喂一口水,甚至为了讨好南鸿煊直接拿着戒尺狠狠地抽他的手背,抽的只有五岁的南镜嘶声哭泣手背通红。
愤怒是对南鸿煊的,只是因为自己和白观音是恋人,南鸿煊就嫉妒地恨不得撕了他,又不能真的撕,于是在南家想尽办法折磨他。
苗金栗看到南镜手臂上的三道痕迹,简直气疯了,直接越过南镜就要回教室去找南鸿煊算账。
南镜拉住苗金栗说:“等等。”
苗金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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