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陆氏盘桓江东三百载,其父太尉陆衍性情刚直又得罪不少人,这样的消息传到建康那帮老狐狸耳里,自然有人推波助澜。
花面似伊,斛律骁目不转睛看了一晌,若有所思地笑了,随意摘下一朵置于指间。
这一次,他不必脏了自己的手,也能除去这根心头之刺。
握着那朵娇艳蔷薇,拂帘进入屋中,见谢窈正跪坐在脚踏边捧着那本《水经注》若有所思的样子,他眉棱一挑,脸上却是笑着:“怎么,还不走?还真打算留下来被我搞?”
粗鄙之语!污秽不堪!
谢窈面颊发烫,强作镇定地略过了,婉婉施了一礼说起旁事来:“妾有一事想求大王。”
“说。”
“妾亡母忌辰在即,又逢盂兰盆节,妾想出府去寺庙里求一盏海灯超度先慈亡灵,还望大王应允。”
她垂着眼,面不改色地说着。门口逆天光而立的斛律骁心底却微微一冷。她母亲分明是二月的忌辰,前世每到这时皆是他陪她去白马寺烧香的,何时又成了七月?
斛律骁看破不说破,缓步走近她:“你这不是求人的态度吧?”
他眼底分明带笑,那笑意清清淡淡,若春和景明的温暖和煦,却令她脖颈无端生出一层细微颗粒来。她期期艾艾地:“那,妾,妾求求大王……”
他还是不应,微笑如旧。谢窈等了半晌尚等不来回应,只得道:“妾……妾侍奉大王。”
他轻笑着斥了一声“没用”,走过来,长臂一揽轻而易举便将她拦腰抱起,抱上了窗边那张半人高的书桌。
书桌上还铺着一幅画在羊皮上的山河形势图,笔墨纸砚一应俱全,显然是他日常办公之地。谢窈羞得去推他:“不,别在这里……”
门外还站着他的亲信们,她觉得屈辱,像个娼女,唯一的价值只是任他随时随地地逞欲。
“十九会管的。”
他将方才折下的那朵蔷薇别在她耳畔,温热薄唇便贴了上去,一路流连辗转,落在她柔唇上,轻啄丁香,不让她再说什么扫兴的话。
轻薄秋衫在他掌下如落花婉转,逶迤委地,很快现出莹白色的肌肤和半边山峦般绵延起伏的柔软线条。秋阳透窗而入,照在盈盈晶莹上,有红樱嵌于盛得满满冰雪的玉碗,鲜甜可口。
谢窈羞得十颗玉趾皆蜷缩起来,玉白脚背和小腿绷得笔直,她话音里带着哭音:“您别这样对我……”
他难得地耐心,伸手放下窗上悬起的竹帘,指尖在她柔滑的后背缓缓游移:“别怕,这回不让你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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