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雪深吸口气,她弯下腰拍了拍女儿的头,然后才看向孙九娘:“大姐,咱们上楼去说。”
她回过头,同厨房里的两人知会一声,然后便领着孙九娘上楼回了家。
待进了租屋,沈怜雪甚至还很冷静地给孙九娘煮了一壶桂花露。
“大姐,我可以先问发生了何事?”
孙九娘原本不想告诉沈怜雪这些事,一个是因为玉佩丢失寻回是她的过错,她没有看管好玉佩,所以才会被外人看到玉佩,这个口她不好开。
再一个也是因以前的沈怜雪确实看起来怜弱柔软,并不是坚强性子。
她怕她要是说了,母女两刚好起来的日子又要崩塌。
但她看了这一两个月,沈怜雪却再无往后退步之意,即便在做铺席的过程里遇到了各种各样的困难,她却犹如正在迎风挺立的梅花,傲然风雪,独自绽放。
她没有退缩,没有害怕,甚至更顽强地站了起来。
所以她的日子越发红火起来,从只有母女两个的小摊位发展至今,甜水巷一带的百姓们,谁没有吃过她家的煎饼?又有谁没有尝过滋味浓郁的肉夹馍?
她拥有了伙伴,有了帮手,甚至有了棚架,开始增加菜品,琢磨着把生意越做越红火。
孙九娘特别欣慰。
或许许多食客同她的想法一样的,仿佛看着一个并不太熟悉的晚辈,经历过风风雨雨,在苦难和艰难的磨砺之下重新站起。
虽前路似乎也并非是康庄大道,但她依旧坚定地往前走,跟在她身边的人,也会被她的坚持和勇敢感染。
从她依旧单薄的肩背上,无论是朋友还是食客,都能感染到如萤火一般的荧光。
虽不耀眼,却也足够引人。
孙九娘原本想等沈怜雪生意稳定下来,再来同她说这事,然而那老夫人的突然访问,令她又慌乱起来。
虽然当时没有表现出如何紧张,但人走后,孙九娘才发现背后都是虚汗。
那老夫人看起来并非什么冷漠权贵,相反,她是个彬彬有礼,和气友善的老夫人,但越是如此,孙九娘心里越犯嘀咕。
她悄悄同人打听,暗中观察,却无从得知对方身份,就在孙九娘以为对方相信了她的话之后,甜水巷附近的巡警却多了起来。
一开始那些巡警只是加班巡逻,但是后来,他们便开始登门,询问手里楼屋多的房东们,问她们是否有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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