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还请林先生不要因为这个,与他生疏了。阿焱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这两个字更重要,日后无论如何,都请林先生相信他。”
林素细细打量了冉秋一眼,笑了出来,“小姑娘,你可是不信我?”
冉秋听他这么一问,一颗心立时悬起来,忙道,“我,并非这个意思。”
林素却饶有兴趣,看向她的眼神竟多了几分欣赏,“虽说自古天家薄情,但是你大可放心,我还不至于到忘恩负义的地步,且君子一言九鼎,当年我承诺沈兄要护着阿焱,如今我与阿焱这孩子一条心,又怎会对他生出猜忌,做那个不仁不义之人呢?”
冉秋听到此话,目光着地,有些不安地揉捏着手掌,“是我多心了,林先生肯与我说这些,我心中十分惭愧。”
“冉姑娘是阿焱的恩人,便也是我的恩人,我自听说了你与阿焱的事,心中亦十分感念。如今听你这一言,倒更为我那贤侄感到宽慰了。”
林素笑着叹了口气,接着道,“我本就是一闲云野鹤之人,只是如今民不堪命,生灵涂炭,我自当与阿焱齐心协力,争个国泰民安,至于那皇位,也当是贤者任之,若我做那过河拆桥之人,岂不让人心寒?又有什么资格做这山河之主?”
对着这等身份的人,一字一句,冉秋不得不多想几分。但林素此人说话便是有种难言的亲和,无论是屈尊感谢,还是抒发其想,皆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冉秋听他这番言语,原本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下来,缓缓道,“我本不该逾越,林先生却不与我计较这些,肯屈尊与我讨论,我愈发为自己的心思感到不齿,却也明白了先生的肚量,想来,林先生也不会因此对我生了嫌隙。”
林素听闻此言,抬头朗笑了几声,“冉将军的女儿,果然聪慧。”
冉秋听到这话,呼吸一滞,“先生知道我父亲?”
“当年冉将军镇守边境时,我还在京中养病,自是知道的。”
冉秋乍然听到父亲相关,只觉得心中一涩,但是又为还有人记着爹爹而感到欣慰,便忍不住问,“那林先生,认为我父亲是怎样的人?”
“当年皇帝登基,边疆动荡不安,派了几员大将都身葬边土,而冉将军平民出身,却屡立奇功,战功赫赫,连我那位昏庸的皇帝兄长都看出了此人有勇有谋,封他为镇西大将军,可见冉将军为将领之才啊,只可惜”
说到此,林素重重叹了口气,眼中满是痛惜。
冉秋听他这么说,心中一热,又想到父亲已不再,眼角不由溢出几滴泪来,忙用手拭去了,垂着眼道,“父亲在天之灵,若知道林先生如此看重他,定会感到欣慰。”
林素道,“后来的事,我也已得知,此事细细想来多有蹊跷,无论如何,将来我若有幸登临至顶,定会为冉将军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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