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酒精发挥了作用,这露骨的玩笑没让郗萦觉得尴尬,她看都不看宗兆槐,“阮总就别拿我开心了,宗先生我哪里高攀得上。”
阮思平笑着说:“郎才女貌,我看很合适嘛!”
宗兆槐神色自如,脸上挂着轻暖的笑容。
“小郗是梁总的得力助手,我跟梁总有约在先,”他等阮思平用好奇的目光盯着自己时才幽幽吐出下半句,“不互相挖墙角。”
三个男人静默了数秒,随即爆发出一阵大笑。
阮思平也不是当真要撮合好事,玩笑点到为止。郗萦的目光掠过宗兆槐的笑脸,恍惚之间,她突然很想知道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酒劲渐渐上来,郗萦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翻腾开来,她有点坐不住,唯恐再留在包间里会出洋相,便借口去洗手间站了起来,起身时微微有些摇晃。
阮思平和宗兆槐同时看向她,“你没事吧?”
郗萦说不出话来,摆了摆手,又抱歉地笑笑。
出了包厢,她扶着墙,沿走廊一路向前,到尽头,再右拐,无需选择,这是唯一的通道。她不确定洗手间在走廊的哪一头,算她运气好,抬头就看到洗手间的标志。
她吐不出来,对着水池干呕了一阵,又扑了些冷水在脸上,感觉稍微好点了。她推开洗手间的门打算回去,陡然间,心情有些悲壮,还有种莫名的神圣感——她希望自己的努力对推动项目有用,尽管在细节方面,她其实一无所知。
出了门郗萦就被吓一跳,何知行靠在洗手间对面的墙边,像存心在等她。
两人视线刚对上,何知行就哼了一句,“喝酒了?脸色很差嘛!”
酒精让郗萦的思维明显迟滞,她拿不准用什么态度对待何知行,便轻轻点了点头。
何知行忽然俯首,凑得很近审视她的脸,郗萦正欲躲闪,他却一把抓起郗萦的胳膊,把她往玻璃门外拉,郗萦身子软飘,无力反抗,只能跌跌撞撞跟着他走。
“你干什么呀?”她低声表示不满。
何知行只顾走,没理她,手上更加用劲,仿佛怕她溜掉。
门外栽着排疏竹,一阵风过,竹叶碰擦发出悦耳的沙沙声,郗萦晕一阵清醒一阵,但风吹过皮肤的感觉很舒爽。这里是酒店的边门,再过去大约是厨房,能听见油烟机正隆隆作响。
郗萦慵懒地靠在门框上,注视着何知行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捻出一根,点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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