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情况怎么样?”他仰天喷出一个烟圈,闷闷地问,语气里似乎含着屈辱,也许的确如此,曾经是他的项目,现在却要靠打听来了解进展。
郗萦摇头,“项目的事,他们一句都没提。”
何知行幸灾乐祸,“那是不想让你听见,防着你呢!”顿一下,“也可能是你笨,听不出来。”
郗萦没好气,“我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你从来都没教过我。”
何知行听出她的怨愤,忍不住笑,“教了你又能怎么样?这单子不落在我手上,你也没份操作。”
他的怨气比郗萦还深,而郗萦是他唯一可以发泄的对象,他肆意攻击她,用极其轻蔑的口吻。“你一个完全没经验的女孩子想干销售,吃错药啦?真当被叫进去陪客户喝几杯酒就能转大运?趁早醒醒啊!我给你指条明路,回去赶紧转部门,擦亮眼睛找个男人把自己嫁出去!女人就得有女人的样子!”
他显然没喝酒,口齿伶俐,盛气凌人,令郗萦无招架之力。她平时被何知行欺负惯了,这会儿倒也不是特别生气,只是看他举着香烟的手在空中挥舞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
何知行离她很近,两步距离而已。他还在教训她,不时停下来,抽口烟。
郗萦慢慢直起腰,靠过去,冷不丁夺下他嘴边还剩半截的烟。她仰脸,眯着眼睛,学何知行的样子,用力吸一口,但没有吞咽,直接往他脸上吹。
何知行毫无防备,整个人都呆住。
月亮从云层中闪身而出,月光洒在郗萦洁白的脸上。她能想象得出自己此刻妩媚的样子。
何知行看着她,眼神完全变了,好像第一次认识郗萦。这神情郗萦很熟悉,对男人的欲望,她有着比对命运更牢靠的把握。
何知行忽然朝她笑笑,仿佛清醒过来,他朝郗萦伸出手——郗萦以为他想要回那半截烟,但他猝然揽住郗萦的后脑勺,把她拨进自己怀里,随即对着她的嘴,毫不迟疑地吻上去。
郗萦没想到他如此大胆,完全拿自己当夜总会的小姐对待。可火是她放的,再要翻脸改贞妇显得矫情虚伪。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回应,不动声色等他自动撤退。
过了好一会儿,何知行才意犹未尽地松了嘴,但他没有马上放开郗萦,她 C C 的胸顶在何知行的心脏部位,令他血脉贲张,这时他不再视郗萦为眼中钉,她变成了一个纯粹的女人,魅力十足。
“一会儿找家酒店开个房?”何知行的声音比平时柔和多了,藏着压抑的兴奋,他的身体正在起某种反应,还有深埋心底的积郁,令他不顾一切,急需找个宣泄口。
郗萦摇头,淡淡地说:“我不跟有妇之夫上床。”说完,她推开了他。
何知行的手流连在她身上,依依不舍,但郗萦的身体还是一寸寸从他掌心里流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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