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郗萦看了会儿,伸出右手,缓缓落在她光裸的脖子上。
郗萦脖颈的线条很美,何知行那天晚上就注意到了,指腹带着欲望轻轻地在她肌肤上摩挲。
郗萦僵住,近距离嗅到的烟味格外刺鼻,何知行喜欢抽洋烟。
是她的错,一时轻浮让自己在对方眼里成了廉价货色。
她抑制住厌恶,眼睛还盯着纸面,不动声色问:“你打算花多少钱养我?”
在脖子上滑动的手指顿住,口气依旧是轻佻的,“你贵吗?”
“不便宜。我今年三十了,给人养也不是不行,但下半辈子别想摆脱我。”她仰起脸来瞪着何知行,神情格外认真,目光中充满恨嫁女的执着。
何知行哈哈一笑,收回手,想就此把挑逗转化为纯粹的玩笑。
郗萦却担心他以后再有反复,加重语气强调,“劝师傅一句,乘工作机会在外面玩玩就算了,千万别沾上我这种大龄未婚女,会闹得你家鸡犬不宁。”
何知行的笑容难免尴尬。
郗萦手上抓着资料,准备出门,到了门口又转回来。
何知行深陷在椅子里,注视着她的目光尤为复杂——既不甘心又无可奈何。
她沉吟了下,说:“还有,我不抽烟不是想装淑女,是讨厌烟味。”
五月下旬,梁健召集全体销售开项目讨论会,在外出差人员也必须打电话到办公室参加会议。每个人都把最近的工作进展汇报了一遍,包括郗萦,她正在追踪飞远公司的一个项目——何知行推荐给她的,已经有了眉目,目前处于竞标阶段。
她还没有出师,这项目仍然得算在何知行名下,不过梁健在会上特别表扬了郗萦。老板知道自己在努力,这让她觉得欣慰。
电话里有同事问:“梁总,富宁那边什么时候可以投标啊?咱们能拿下来吗?要是能拿到,我手头有两家汽车制造商值得去谈谈,人家现在看咱们的 3 销售额为零,怕担风险,不敢要咱们的货啊!”
话音刚落,好几个声音都冒出来附和,好像人人手上都有资源,就等富宁的项目瓜熟蒂落了。
梁健等他们抱怨完了才说:“这事儿宗先生亲自在操作,你们谁要觉得比他更有把握,我立马跟宗先生推荐,Y an y !”
众人笑。
“富宁这张单子咱们肯定是要争取的,但想成事不能光靠决心,还得有耐心。就像诸葛亮借东风,东风不来就只能耐心等着。”
“梁总,咱们等的这东风到底是什么啊?”
“你问我?我要知道还在这儿跟你们瞎白呼?”
众人又笑。
梁健最后叮嘱大家,“做事不能浮躁,得一步步来。你们呐,都别惦记这事儿了,交给宗先生办吧。咱们各自把手头的活儿干得漂漂亮亮的,就算是对公司对宗先生最有力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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