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过讨厌女人了?”
“可你干那事儿的时候一直不敢看我,为什么?”
他明显不淡定了,笔下涂涂画画,思路阻滞。
郗萦伸手过去,猛然拔掉他的笔,放在自己手里把玩,她眼神挑衅,宗兆槐宽容地笑笑,身子往后一靠,目光与郗萦对视。
郗萦虎视眈眈瞪着他,努力钻研他的眼神。她希望从中得到什么呢?歉意,柔情,抑或是屈服?但总得有些什么吧——在经过激烈的昨夜之后。
而宗兆槐很平静地注视着她,似乎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你恨女人。”郗萦掩饰住失落,把自己琢磨了一晚上的猜想讲出来,“你一定吃过女人的亏,所以你恨女人,在你眼里,女人只配做工具,所以你利用我,伤害我,一点没觉得有什么心理障碍。我没说错吧?”
宗兆槐不为所动,依旧只是微笑,也许郗萦刚进来时他有过难堪,但这会儿已经调整完毕,他在两人之间拉起一道厚重的帘幕,就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郗萦忽然觉得沮丧,她意识到自己永远不可能猜透宗兆槐,她这么执着又是何必。
可她依然恨他,恨得无法转身潇洒地离开他。
郗萦站起来,重新打起精神,“你是不是觉得我挺贱的?”
这个问题让宗兆槐脸上的笑容稍稍退掉了一些。
“如果你想点头,别忘了提醒自己,今天这样的我,是你一手造成的。”
郗萦走了。
宗兆槐从胸腔里轻吐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然后,他拉过刚才奋笔疾书的那张纸,盯着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那是他打小背熟的一首词。
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心情平静些了,便找到被郗萦丢在桌角的水笔,试了试流畅度,接着往下写。
叶南有阵子没来了。自从做成了富宁的生意,永辉的销售们就像升级过了武器,骁勇善战,且斩获颇丰。他跟宗兆槐开玩笑,“以后该是我求着你的时候多了。”
宗兆槐谦虚,“都是小打小闹,等他们啃到硬骨头了,我还得找你帮忙。”
叶南对永辉吞下富宁一半的订单量也心存困惑,传言他听到不少,但没一个靠谱的,而宗兆槐又不愿多谈,只跟他解释说是运气好,碰巧了。叶南很难相信,生意圈里哪有靠运气抢单的,不过他也没追问下去,对方不想说的原因多半是不能说,他听了也不过徒增负担。
这次他来,是想请宗兆槐参加一个酒会。
“真不是相亲会,档次没那么低!我们邀请的可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原来不认识的,经过我们这么一撮合,搭上话了,谈得拢的这生意不就做起来了嘛!”叶南力劝,“你可一定要去啊!我是酒会发起人之一,参了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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