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吃点吧,我没胃口。”宗兆槐的心思显然还在公事上,“你们孔董真精明,派你来跟我谈,我就是想冲你发火也撂不下脸。”
曾敏咯咯笑了会儿,看似不经意地问:“你和郗小姐还有来往吧?”
宗兆槐微微蹙眉,“这也是业务范畴内的问题?”
“不是,我好奇而已。”
她快速看了看对面的宗兆槐,又低头去夹盘子里的菜,却没有马上往嘴里塞。
“告诉你个秘密。”她低声说,“宇拓一年前就有收购永辉的想法了。所以这一年来,我一直在研究你,虽然能查到的资料不多,但大体上你的个人经历我都知道:有过一段短暂婚史,后来一直独身,为人低调,做事风格特别”
“特别?”
“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我这么说,不算言过其实吧?”
宗兆槐扯了扯嘴角。
“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找不到可以把你请到谈判桌上来的突破口,直到我把注意力转向”她猛然顿住口。
宗兆槐却替她说下去,“梁健?”
“你猜到了?”曾敏有点尴尬,很快又释然。
“又不难猜。”
“也对,以你的智商,确实不难猜。”她微微偏转脸,“我估计你早猜到了,不过孔锋对梁健很有信心,我也不便说什么顺便说一句,今晚的谈话,我不会告诉孔锋。”
她说出了宗兆槐希望听到的话——他主动爆出梁健,其实就是想赌一把。
“为什么?他不是你上司么?听说还很器重你。”他表现出饶有兴致的样子。
曾敏耸了下肩,“没错,但我有选择告诉他什么或是不告诉他什么的权利,而且——你不见得希望他知道吧?”
她又用那种既锐利又复杂的眼神盯着宗兆槐,也许是期望得到一点回应,宗兆槐避开了。
“不过我对你那些手段不太感兴趣。我最好奇的是,你对郗小姐……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她把话题又绕了回来,宗兆槐笑笑,依然不回应。
曾敏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两朵红云卧在面颊上,和她整体气质颇不相称。这问题在她心头盘桓了很久,一旦有机会问出口,就有点刹不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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