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声吩咐,他愣是把所有言语都憋了回去;涨红了一张脸忿忿落座。
卢菀:“都坐下。”
没人敢不听吩咐,下面的小辈也心惊胆战地规矩坐好。
“旧事总是要提的,但不是今天。”卢菀对六爷点了个头,像是一个无声的承诺:“既然家主继任重分家产是老规矩,我也不好破例。”
三房主母一听这话,眼都亮了;五房的卢尤氏却暗暗蹙起眉——
阿菀外卖的流水现在虽然还不能和卢家鼎盛的时候比,但是涨势实在吓人;
那景福楼投奔了卢菀才多长时间,不也是风生水起,眼见着要有在一众酒楼中做领头羊的趋势?
这么大一块肥肉,卢菀这个跟孩子也要睚眦必报的小气东西,怎么肯真的拿出来分?
卢菀:“我记得三婶婶娘家姓史?”
三房主母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扯到她娘家去了,却不由得十分得意道:“是啊,可不就是咱们宁州的史家?”
卢尤氏掩口道:“早出了五服,蹭人家的姓氏罢了,骄傲什么?”
三房主母听着她嘟嘟囔囔,剜了她一眼:
“我们家再怎么贴近,我也是正房大娘子生的;你呢?一个庶女罢了,还真当自己是尤家大小姐了!”
“好啦,”卢菀笑道:“既然是这样,就叫人拿笔墨来吧,我给两位婶婶的娘家都去个信。”
三房主母惊道:“好好的,给我娘家写什么信?写给谁?”
卢菀奇怪道:“自然是写给史,尤两家的家主!叫他们立刻带着全副身家过来,参与我们卢家的大分家呀。”
三房主母:“……”
“……”五房卢尤氏:“……家主这是什么意思,恕我没有听懂。”
卢菀弯着的嘴角一点一点地平整过来,连带着她今日早间那份不太美妙的心情也一起浮现了出来。
卢菀:“阿菀外卖,乃是我独立卢家之外时所创产业,与卢家半点关系也无;那么,两位嫂嫂未嫁之时,也和卢家没有关系,但按照这个道理,史尤两家的财产自然也该算卢家的,当然得拿过来一起分!”
三房主母:“这,这怎么能一样?”
“哪里不一样?”
卢菀脖颈转了个角度,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还是说,嫂嫂就只想分家主的财产,自己是打算一毛不拔了?那么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三房到底比卢家其他人高贵在何处?谁给你们的权利吸血,还能吸得这么理直气壮,这么毫无廉耻?!”
三房主母腿一软,跌坐在软垫上。 卢尤氏冷声道:“看来,菀主是打算将阿菀外卖划做自己私产了,咱们卢家可没这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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