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蕊惊呼一声,双手抓住床榻边的扶手,然后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扒拉在榻边上。
可男子的手却并未停下,修长的指节顺着脚腕撩过她的脚底板。
刹那间,奚蕊仿佛被触碰到什么开关一样浑身上下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又在下一瞬扭成了一团。
“……你偷袭……!”
“住手哈哈哈哈……”
“别我错了呜呜呜”
身旁男子扼住她脚腕的手掌仿佛泥塑一般,任凭她如何挣脱都撼动不了半分。
眼瞧着手下女子拧得像麻花,祁朔倒是气定神闲纹丝不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像条案板上的鱼来回跳动。
反观奚蕊,身上的衣衫因着扭动皱皱巴巴,眼尾溢出的泪花染红了眼眶。
“别……痒呜呜呜……狗男人……”
“狗什么?”
“呜呜呜,我说我自己……”
听得头顶男子轻笑一声,他终于松开了她。
脱离了桎梏的奚蕊连滚带爬地从他身上翻过,脚刚沾上地面便跑出了几尺远,再看他时眼角眉梢都带着控诉。
本就随手挽的发髻在此时乱成一团,头顶甚至还竖起了几根呆毛。
祁朔握拳抵唇,移了眼。
“你还笑!”
并不知自己现下是何等模样的奚蕊瞪圆了眼睛,执起身侧美人榻上的枕头便扔了过去。
却不想他即便是不看这边也能稳稳地伸手一把抓住。
她气极跺脚,忽然那竖起的两根呆毛在这阵动作中耷拉了下来,并垂到了她的眼皮上。
空气凝固了片刻,奚蕊木然地伸手扯了扯发丝,复又僵硬地转动眼珠瞥了眼不远处妆台上的铜镜。
而在这个角度刚好足够她能清晰地看到自己。
“”
救了命了。
*
“夫人您真的要带这么多金叶子出门吗?”
方才见着自家夫人顶着鸡窝头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出,文茵与阿绫皆是一怔。
后被叫进去好一阵梳整打扮,现在又带了这样多金叶子说要出门。
她们属实不太理解。
“多吗?”奚蕊掩盖在帷帽下的脸稍稍朝后转去,不以为意地回头扫了眼那包鼓鼓的钱袋,复而忆起方才祁朔捉弄她的行径,拳头又紧了。
好心好意去关心他会不会耽搁行程竟得这般下场。
哼,她非得让他出点血才行!
与此同时铭右一脸为难地去了祁朔房中。
“公爷,方才夫人她取走了我们大半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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