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种血蛊可不是空穴自来,而是有人对朕下了蛊毒……”
看到长公主一脸震惊和关切,他摆摆手,义愤填膺地讲起了施血蛊的阴谋以及猜测。
长公主之前虽然知道血毒之事,却第一次听闻蛊毒的阴谋,着实震惊,良久说不出话来。
片刻之后,才道:“那么……今日兮儿带来的消息就是个好消息了……前些日子江湖盛传阳家与一位江湖神医叶天士比斗,用药、用毒、解毒等等,阳家输得一败涂地。”
“阳家输了?”皇帝有些意动,眼睛一亮:“如此说来,此人医术极高?”
长公主道:“是的,兮儿找人了解过,这个叶天士在西平国名声极大,人称‘无病神医’,此人常年居住在祁山,兮儿已派人前去相请,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请他来给皇帝哥哥瞧病。”
皇帝甚感欣慰道:“让皇妹挂念了,哎,朕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就怕等不到你说这位神医,又或者等到了,他却是浪得虚名之辈,让朕又落得一个大大的失望……”
长公主劝道:“皇帝哥哥,你怎么能这么想?如今朝堂无主,太子殿下处处受人掣肘,您也不希望看着太子殿下独木难支吧,所以,皇帝哥哥你要坚强,而且要坚持下去,总会有峰回路转寻到医治的办法。等到那时,咱们再一起联手,力挽狂澜,整肃朝堂,清君侧,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
皇帝被长公主说得有些激动和振奋,郑重地点头。
长公主只觉得眼睛有些湿润,转移话题道:“对了,还有第二件事,亦是大喜事儿,皇帝哥哥之前曾讲过的用商贾之道重建一个‘内库’之事,如今有些眉目了。”
皇帝有些动容:“哦,这可是大事,快说说有何眉目?”
长公主笑着把一份密折递给皇帝,皇帝好奇地接过,细细看了,遂闭起眼睛不言不语,思索良久。
长公主看不出皇帝的想法,便解释道:“驸马有格物之才和商才,皇帝哥哥可听说过驸马改良的陆记生榨米粉?可听说过食为奴酒楼和天下第一食楼所用的炒菜之法?用此法子,驸马挣了不少银子……”
皇帝睁开眼睛笑道:“朕当然听说过,朕比皇妹更了解驸马之才,驸马绝非凡夫俗子,他有文才、格物之才、算学之才,以及商才,甚至还有咱们不曾发现的各种才华……朕曾私下派人暗查过他,要不然,你以为朕会轻易答应你招其为驸马么?”
长公主确实有些惊讶。
皇帝道:“驸马的格物无人能及,而且商道眼光高远,确实不同凡响。朕认为造酒计划完全能让咱们挣到足够多的银子,建起一个小内库。其实,朕刚才不是在想这个计划,而是想起了此前发生在驸马身上的一件事……”
“是什么?”长公主一脸好奇。
皇帝笑问:“皇妹可还记得驸马曾经被人绑到安阳府衙?”
长公主点点头,这事她当然知道,当时还是她施计为驸马解的围。
“听说,这件事的事由可是改良青盐之法,当日在安阳府衙,国舅家的孙女婿可是不惜诬陷,也要千方百计把这个法子弄到手的。朕就在想,驸马既然能造出前人造不出的好酒来,指不定还真有改良青盐之法,要知道,盐政历来都是国家最重要之政务,甚至把盐铁定为专售,盐税亦是朝廷最重要的税源所在……”
长公主兴奋地打断道:“这就是‘垄断’啊!若是驸马真有此法,而只要咱们抓住生产环节,也能轻松的挣到泼天的银子……”
皇帝点点头,想了想道:“造酒之事,宜早不宜迟。但是改良青盐却急不得,皇妹须先跟驸马好好说说,毕竟,你俩马上就要大婚,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当相互扶持,相濡以沫。最好能想个万全之策,以此掣肘户部,掣肘樊党……”
长公主应着,暗忖:“还是皇帝哥哥深谋远虑,确实该当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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