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晏暄双睫微敛,被半遮掩住的目光似是晃动了一下,才听他沉声道:“三年前。”
岑远倏忽一愣。
“具体日子我记不清。”晏暄拧了下眉,思索片刻,“大约是在你出宫开府前后。”
“那为什么……”岑远条件反射地喃喃出声,想问对方既然在三年前就已经刻了这枚玉佩,为何这三年来都不曾送与他。可话未道尽,他转念就是一想——
出宫开府之时,他得到了更多的自由,却将这些自由花在了表面的风花雪月上。
如今的晏暄都尚且没有主动将玉佩的真相宣之于口,那面对这三年里的他,又怎么会将玉佩送出手呢。
只是晏暄似乎理解错了他未尽的问题,道:“乞巧那日我未将玉佩带在身上,用了母亲的玉佩应急,后来再换,也没必要说明。”
岑远消化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前因后果,低头自嘲地笑了一下。下一刻,他轻声问道:“那你母亲的玉佩呢?”
至少在这段日子里,他从未见过对方身上有佩戴过类似的玉佩。
闻言,晏暄松了手,从袖中取出一个锦囊给对方。
那个锦囊岑远还曾见过几回,只是从未问过里面都装了些什么,这会儿打开袋口,才发现里面装的正是一枚玉佩,刻着峥族的图腾。
夜色浓重,岑远无法看清图腾深处,开玩笑似的问:“这上面难不成刻着你父亲的名字?”
晏暄摇头否认:“玉佩原有两枚,一枚刻有我父亲名字的在他手中,这是另外一枚。”
“所以这枚的确是你母亲在成婚的时候送的?”岑远问。
晏暄“嗯”了一声。
“那这么说来……”听到对方肯定,岑远忽而坏笑了一下,“我们都成亲了,这枚玉佩是不是也该是我的了?”
晏暄看向他,一时也没反对,只抬手刮了下他的鼻尖:“是你的。”
岑远得了便宜就卖乖,趁机揶揄对方:“说给就给啊。”
说罢,他顺手似的碰了碰鼻子,低头见玉佩上没有配绳,就将玉佩塞回锦囊还给对方,一边又从自己袖中取出了一个只有半个巴掌大的锦盒。
“既是你母亲的玉佩,我也没理抢了去,你戴着便是。”岑远说着,便打开锦盒,从中竟取出了另一枚玉佩,“还有这个。”
他没有把玉佩交给对方,而是直接系到了晏暄的腰带上。
晏暄虽已料到,但还是喃喃一声:“这是……”
“给你的生辰礼物。”岑远径自把空了的锦盒又收起来,“不能拒收,也没有归还给我的权利,给我老老实实地戴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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