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露怔了怔,后又了然地道:“哥哥认为是阿霰指使雪鹃借我之手,刺杀哥哥?”
丛霁并未否认:“朕的确有此疑虑。”
“我会小心提防阿霰,哥哥毋庸为我操心。”丛露自然希望周氏所为与阿霰无关,亦希望阿霰并未指使雪鹃,可希望仅是希望,事实如何尚未可知,哥哥既然有此疑虑,她便该当好生保护自己,以免又连累了哥哥。
丛霁一早便着暗卫看紧了丛露,并不言明,转而问道:“露珠儿,你的功课如何了?”
丛露谦逊地道:“我甚是愚钝,远不及嫂嫂。”
听丛露提及温祈,丛霁心口生甜:“你并不愚钝,但你若有不懂,可请教梓童。”
丛露婉拒道:“我怕打扰了哥哥与嫂嫂,你们千辛万苦才修成了正果,而今你们皆很是忙碌,又须得陪伴幸月与葭月,独处的时光甚少,我若有不懂,请教先生便是了。”
自己与温祈独处的时光确实不算多,有时候,他朝政繁忙,悉数处理妥当后,一低首,温祈已枕着他的双腿睡过去了;有时候,他闲暇多些,会与温祈一道多陪伴幸月与葭月一会儿,再回寝宫与温祈共赴巫山云雨。
丛霁收起思绪,道:“朕忙于朝政之时,你可向梓童请教,梓童定然乐意之至。”
丛露盛情难却,只得应下了。
兄妹俩又闲谈了几句,章太医骤然而至。
丛露知晓章太医许有要事,遂告辞离开了。
章太医禀报道:“微臣已研制出供陛下饮用的避子汤了。”
丛霁心下一喜:“当真?”
章太医答道:“微臣岂敢欺骗于陛下?但目前这避子汤需于云雨前饮用一碗,方能起效,微臣再试着改良一番,争取每月饮用一碗,便足够。”
“如此甚好。”丛霁客气地道,“劳烦章爱卿了。”
用过晚膳后,丛霁与温祈面对面坐着,各自处理着手头上的政务。
亥时二刻,丛霁自温祈手中取出狼毫,柔声道:“该歇息了。”
温祈颔了颔首,沐浴罢,被丛霁抱上了御榻。
丛霁亲了亲温祈的额头:“寐善。”
“夫君好生小气。”温祈变出鲛尾来,以鲛尾缠住了丛霁的双足,“罢了,明天必有一场恶战,我便原谅夫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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