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乘华镇镇守这个人选,并不是乘华镇早先的那个镇守,而是他们这些乘华镇人后来在大难爆发时候,自己选出来的乘华镇中德行兼备、修为高绝的前辈修士。
那位镇守大人可是元婴境界的大修呢,远不是他们这些练气小修能比的。
净涪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是镇中有了明确的安排?
那练气小修就道,初到我乘华镇的修行者,若有镇中百姓作保,可以在百姓的陪同下,前去拜见镇守,取得镇守发放的印符,方能在镇中自如行走,否则
这小修没有继续往下说,但净涪同样也是明白的。
另一位练气小修补充道,这是刚才乡老发现菩提灵树有损,发信镇守大人,镇守大人与乡老商议后才通令全镇的,就在一刻钟之前的事。法师你
他顿了一顿,到底问道,法师你是怎么打算的呢?
净涪想了一回,又往长街的方向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对两位小修道,那我便先回去吧,想来张檀越也该回去了,我等他回来,再请他与我作陪,去镇守处走一趟。
那两位练气小修尽数笑了开来,如此,就真是再好不过了。
净涪亦笑着点头,他与这两人稽首告别之后,真就转身原路返回。
那两位练气小修站在原地,看了他一阵,才低语着相携离开。
乘华镇中的百姓显然已经收到了消息,净涪一路走回的时候,那些原本没有人声的居所都有了人的行迹。
净涪从他们院子旁边经过时候,那些百姓但凡听见动静的,都停了手上动作,侧目看定他,既是谨慎,也是防备。
净涪对此也不生气,含着笑,微微点头。
那些百姓对上净涪笑容,都是愣了一愣,身上气势顿减。待回过神来后,他们也各各与净涪回礼。
当然,即便如此,他们的目光也始终不曾离开过净涪左右,直到净涪的身影完全离开他们的感知范围,才算是罢了。
净涪一路走得轻松而平常,但在经过那处种有老树的院子时候,净涪的脚步还是慢了慢。
让他惊讶又不惊讶的是,在院中种种阵禁处,那老树树下、木车侧旁,却也坐了一位持着绷子、正低头绣活的年轻女子。
那女子实在称不上专心,因为她每低头在绷子上缝得一阵,都会抬头往木车里头看一看。
而那木车中的小儿此时也隐了一人一树时候的那种沉静,嫩生生的小嘴咧着,眼睛弯着,手在空中不知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还是单只没有意义地挥舞,那嘴角处,却也有些涎水挂着。
净涪看得清楚,脚下又是停了一停。
那小儿却不理会他了,自个儿玩得非常高兴。
净涪的目光很自然地就转向了那木车旁的年轻妇人。那一瞬间,他眼中也有丝复杂一闪即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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