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廷鹤冷眼看着他演戏,抬手抽出自己的手腕,“他逼你的?他逼你把我送进精神病院?”
“对,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当时家里的生意出了问题,他做的那些事也被人捅了出来……陆临江,他,他需要找个给他顶包……是他找到你的!”
陆逢川的眼眶瞪的很大,整张脸都憋红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为自己开脱:
“廷鹤你想…… 你想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知道有你的存在,对不对?把你送进……送进精神病院也是他的主意!他怕夜长梦多……怕你出来之后再生事!都是他要我做——啊啊啊!!!”
陆逢川梗着脖子吼叫出声,电流从他身上快速爬过,每一根骨头都被电的痉挛麻木,眼看陆廷鹤又要动刀他拼尽了全力挣脱开脖颈的绑带。
“别杀我!别杀我…… 不是我做的!我们…… 我们是亲兄弟啊廷鹤!如果不是被逼我怎么可能对你那么狠心… 我也不想的!”
陆廷鹤被这声‘亲兄弟’气笑,握成拳的手暴起青筋,攥着陆逢川的脖子把他掼在了椅子上,“既然都是他逼你的,那你今天和祝挽星谋划什么呢?你们俩憋了五年就是商量着再给我下药是吧!”
“没有!我没有!” 陆逢川拼命躲开他手里的刀子,眼眶要因为恐惧瞪裂了,“祝挽星那个小贱人和我没关系!这五年我没和他联系过!那个贱人上辈子把我捅死了我不可能放过他!咱们才是一个阵营的。”
刀子还没等刺进去就突然停了,陆廷鹤脑袋里 “嗡” 的一下,“你说什么?祝挽星… 杀了你?”
“对!对对对!我也死了!我们也死了!”
陆逢川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大喊:“祝挽星替你报仇了…… 他替你报仇了!我们两清了!一命还一命我不欠你的!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他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挣脱开手上的绑带,充血的眼睛暴凸着淌泪,疯了似的跪在椅子上给陆廷鹤磕头:
“廷鹤我错了……哥错了!我给你磕头…… 你放过我吧!我也是被逼的!都是陆临江逼我的!是他找你回来顶包…… 是他换了祝挽星的酒给你下药!也是他把你关进精神病院的!不关我的事啊!你不能杀我!”
陆逢川被恐惧和兴奋剂逼的发狂,拼命大喊着磕头认错,而陆廷鹤却突然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像是一瞬间被人捂住了耳朵,眼看着面前的人胡乱疯吼却听不到一点声音,脑袋像是被电锯硬生生割开,任由那两句他听不懂的话钻进去:祝挽星替他报仇了…… 陆临江换了祝挽星的酒……
刀子掉在地上砸出一个脆响,陆廷鹤怔愣着抬起头,面前的一切都扭曲着向他挤压过来,一个晃神陆逢川就变成了祝挽星。
他看见祝挽星浑身都是水,被一双手掐着脖子按在墙上,半睁着眼睛痉挛发抖,不停的摇头道歉,但那双手还是没有松开。
祝挽星哭着说自己没有,求人相信他,但还没说完就被那双手推着甩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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