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开始卖弄显摆自己的博闻广识:
“瑶山应是在千年前开山立派之时,就设计好了奇门遁甲的山道和护山大阵。只是大阵没有足够的灵气支撑,早已失了效用,但当年布置的宫位阵眼都保存完好。”
“瑶山那个祖师爷是个高人,虽然阵法造诣还是不如我,不过这阵灵脉结点找的极为准确,分毫不差。如今改一改,仅靠瑶山中乾坤自生的灵气,也能启用三五天。”
“只是,”他微微皱眉,“这改阵的人不知是功夫不到家,自己没搞明白,还是没安好心故意为之。大阵启动引来天象骤变,在阵法运行期间,瑶山清气难以为继,便会引来浊气绕山。”
剑光扫过,他将侧身出怀的杨闻拓再次拉至身前:“后果你也见到了,就是现在这样。极易让人妄念滋生,走火入魔。”
这时谢观河身形几闪,已避过密集如雨的刀光剑影,来至二人旁边:“迟兄,这阵……”
“我知道。”迟肆点头。
当初在摧雷山庄,谢观河都不愿见到别派弟子心智半失,沦为只恋血煞,难以控制自己心中贪念的半疯之人,更别说如今对手都是自己的同门。
何况他还得帮阿季解决瑶山之患。
当务之急得先破阵,让瑶山恢复原样,之后再言其他。
他看向谢观柏:“这阵是谁教你布的?还有你方才的剑法,是跟谁学的?”
此时的谢观柏受到煞气侵蚀,瘦骨嶙峋的面容狰狞而扭曲。
他低低笑了几声,嗓音如磨砂,嘶哑粗粝,在山涧回荡出一股似妖似魔的重音:“不都是你教我的吗?”
迟肆一楞,赶紧看向杨闻拓:“你别听他胡说。”
他这两回单独上山见谢观柏,两人只是纯聊天,连茶都没喝过,没让人占过他任何便宜。
更不可能临阵倒戈。
“我知道。”杨闻拓轻呼一口气,意图如此明显的离间之法,怎么可能会信。
他本不欲再多说却还是没忍住,戏谑道:“量你也没这个胆。”
清雅笑音让迟肆瞬间楞神,随后春风满面嘿嘿傻笑了几声。
杨闻拓没再理会他,从袖兜里拿出一枚信号弹,引线一燃,升上空中炸出细碎的星火璀璨。
片刻之后,另一方位也点出相同星火。
“走吧,”他定了定神,“先去同杨辉羽他们汇合,再行破阵。”
“他们在西峰处。”谢观河挡过几道剑光,迈开脚步打算领路,“这边走。”
“这边。”迟肆抓着杨闻拓手臂不放,反手一剑又将周围瑶山弟子击退数丈,拉着人走向另一方位:“这边有条近道可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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